那一天餐馆的厕所坏了,老板让服务员到附近的公共厕所去,因为距离并不远,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黄雁英半夜尿急,又不想叫醒同伴,就独自起身到公共厕所去。她本以为这里的环境熟悉,公共厕所距餐馆只有二十几米,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次她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清晨一个过路的司机发现了女生的尸体,惊恐之下立刻报案,警察赶到现场,尸检发现黄雁英被强奸,颈脖处有掐痕,死亡的原因为窒息,另外,在黄雁英的牙齿缝里、指甲盖里都发现了残余的人体组织,显然在她死前有过激烈的反抗。
公共厕所位于省道一旁,经常有来往的司机停车上厕所,因此现场环境很混乱,脚印纷杂不堪,再加上当时刑侦手段有限,这个案件一直没有找到凶手,成为浣城市刑侦大队档案室里的悬案之一。
听到这里,杨文静与顾少歧交换了一个眼神,职业习惯让他俩同时提问:“牙齿缝里、指甲盖里的人体残余组织,还有存档吗?”
范阳平叹了一口气:“没有。当时警方还不懂什么是DNA检测技术,尸体已经被火化,DNA样本都没有保留。”
杨文静感觉有些挫败。当年刑侦技术手段的确有限,那个时候连法医都很少,更别说DNA检测了。
顾少歧听夏木繁说过详情,问道:“案卷里有死者的尸检照片吗?”
范阳平点头:“有。”虽说DNA样本无法保留十五年,但是文字与图片却一直封存在档案袋里。
顾少歧继续问:“有死者的牙齿照片吗?”
范阳平不解地看着顾少歧:“要这个做什么?”
顾少歧冷静分析:“死者牙齿里有人体残余组织,说明她曾咬伤对方。如果能够找到嫌疑人身上的伤痕,比对牙印与伤痕,如果匹配可以成为证据。”
范阳平愣了一下,看向杨文静。
杨文静肯定地点头:“是的,牙印比对匹配可以成为证据。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凶手身上的伤痕还在吗?”
范阳平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因为兴奋拔高了几度:“黄雁英的嘴里有一大块血肉,肯定当时是下了死手的,凶手一定受伤比较重,就算治好了也会留疤,可以试试!”
一想到十五年前的悬案侦破有了希望,范阳平难掩内心的激动:“你们怀疑是谁?是张宏图吗?”
夏木繁:“不,我怀疑是那个锅炉工熊飞良。”
范阳平对这个人有印象:“怎么会怀疑他呢?当年刑警对公共厕所附近、省道沿线的所有宾馆、餐馆的来往人员都进行过排查,熊飞良在案发前两天回老家探望母亲,一周之后才回宾馆,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夏木繁反问:“熊飞良回老家探望母亲,有谁作证?是张宏图两口子吧?”
范阳平恍然:“张宏图两口子做伪证,包庇熊飞良?”
夏木繁:“没错。”
范阳平顿时来了精神,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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