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歧继续冷冷的说话,几乎没有什么平仄的变化,似乎是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语气,让熊飞良内心的恐惧不断放大。
“对,我负责检查尸体,十五年前咬你那个人的尸体就是我检查的。”
熊飞良的声音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你,你,你才多大,15年前你就是法医了?”
顾少歧说:“她的嘴里有一大块皮肉,应该就是从你脸上撕下来的吧。”
熊飞良大惊,整个身体一下子弹了起来,却又快速的被顾少歧摁了下去。
熊飞良大叫了起来:“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杀人。黄雁英不是我杀的。”
顾少歧嘴角一勾,双眼紧紧的盯着熊飞良:“我刚才有提到黄雁英这个名字吗?”
熊飞良顿时张口结舌,脑门开始冒汗。
警察没有提到黄雁英这个名字吗?真的没有吗?他好像真的一直说的是“她”,那自己岂不是不打自招?
想到正是眼前这个男子将那十九岁的少女奸杀,顾少歧的内心充满愤怒,他手上使了一点力气,将牙齿的模具向前一抵,重重的撞在熊飞良的颧骨之上。
冰冷的触感带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往事一下子撞进脑海,熊飞良“啊”了一声,脑袋拼命往后缩。
即使是愤怒,顾少歧的声音依旧稳定:“说!为什么要杀了黄雁英?”
熊飞良开始惨叫:“疼!疼!疼……”
顾少歧目光似电:“时间过去了十五年,警察查案的技术手段不断进步,已经远远你的想象。当年奸杀黄雁英的人,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精液,黄雁英的嘴里咬下一大块皮肉,这些都是证据,只需要做DNA检测就能够找到当年那个杀她的人。”
“更简单一点,只需要对比你脸上的牙印,如果和黄雁英的牙齿齿痕完全符合,那你也脱不了罪。”
“而我就是做鉴定的法医。”
熊飞良没有什么文化,根本听不出来顾少歧的话是真是假,但是看到顾少歧的表情严肃认真,手里摆弄着的那个牙齿模具令他胆寒,立刻便信了顾少岐所说的话。
熊飞良虽然不懂什么叫DNA检测,但是顾少歧说的这个牙齿模具,却是真实无比,就在他脸旁摆弄。
人类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是令他恐惧的东西,越是会不自觉地去看、去回想。
顾少歧手中拿着的牙齿模型,那白森森的牙齿在熊飞良眼前晃动,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那姑娘反抗起来可真是凶狠,别看她个子娇小,但是牙齿和手指却力气大得很,在他的脸上、胳膊上、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疤。
熊飞良下意识的抬了抬肩膀。
顾少歧敏锐的感知到他这一动作,上前一把拉开他的衣领。
天气热,熊飞良只穿了一件圆领的T恤,随着顾少歧的动作,他肩膀上的那个咬痕,便清晰的展现在大家眼前。
顾少歧冷笑一声,将牙齿模具往他肩膀上一抵:“这里还有一块疤,牙齿齿痕完全符合。熊飞良,如果你现在说实话,说不定还能够法外开恩,但如果负隅顽抗,那就从严处罚。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想你是懂得的吧?”
冰冷的牙齿模具再一次碰到了熊飞良的身体,仿佛是黄雁英的牙齿死命咬扯着他的皮肉,熊飞良吓得尖叫了起来,心理防线彻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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