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我。”
张宏图如坐针毡,心跳如擂鼓,此时他再傻也明白过来,什么训鸟?那就是警察设了一个陷阱,专等着他来钻。
平静的情绪被打破,张宏图内心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愤怒感。此刻的他根本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审讯室里,是一个被警察审讯的嫌疑人,反客为主地质问起夏木繁来。
“真没想到原来你是个警察,你是故意接近我,想要套我的话是不是?小八哥所说的那些鬼话,全是你教的,对不对?”
夏木繁微微一笑:“故意接近你没错,但是小八哥说的那些话可不是我教的。你和孟莎背着人说闲话,却没想到被这只八哥学会了吧?”
张宏图内心的一大堆骂人的话全部都卡了壳,仔细想想,自己和孟莎有时候密谈,只想着身边没有人,环境是安全的,谁知道家里还有一只死八哥在那里偷听学说话呢?
咬了半天的牙,张宏图内心依然不愤:“在宾馆大堂里,是你故意煽动大家的情绪,引得他们报警。是你,就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
夏木繁依然好脾气:“公道自在人心。宾馆里住的大都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听八哥说你谋财害命,专找外乡人下手,他们当然生气报警嘛。”
张宏图一想到正是自己主动找上夏木繁,求着她训鸟,真是气得吐血:“你说你会训鸟,原来全都是骗人的。亏得我还那么信任你,我呸!”
他越生气,夏木繁内心越欢喜,这说明张宏图的情绪已经被搅乱。
夏木繁依然保持着脸上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并没有骗人呢,我本来就很会训鸟啊。你的小八哥原来那么调皮,故意和你唱反调,但是经过我训练之后,能够根据手势准确无误的说出那些吉利话和诗词,这难道不是我训练的成果吗?”
张宏图现在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生意赚了钱,他闲着没事做,好不容易找个爱好打发时间,没想到就被警察投其所好,给他下了套。偏偏还是他自己主动撞了上去,可恶!可恶!
咬了咬牙,张宏图继续骂:“谁知道你给我的八哥下了什么蛊,教他胡乱说些鬼话,那些都是你警察教他的,想要栽赃我?没门儿。”
夏木繁却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和他纠缠,站起身来,将鸟笼子打开,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鸟笼的栏杆:“发财,在笼子里憋狠了吧?出来溜达溜达吧。”
小八哥从笼子里飞出去,在封闭的审讯室里盘旋了几圈之后,乖乖站在鸟笼上方,一双黄豆大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张宏图,歪了歪脑袋,又说出一句古怪的话。
“好冷,好黑,好害怕。”
这一句话,张宏图绝对没有教过小八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它这一句话,张宏图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夏木繁在一旁慢悠悠的说:“我听说,人死之时,如果怨念没有消失,便会不肯投胎做人,冤魂久久不散,是不是?”
张宏图本就心浮气躁,陡然听到夏木繁这一说,不由得心跳更快,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无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感觉到耳朵里发出巨大的咕咚声,在脑子里回响。
他有点迷信,对转世投胎,阴曹地府的存在深信不疑。
夏木繁的话成功的在他的内心种下一颗名为“恐惧”的种子,这颗种子在夏木繁慢悠悠的话语中渐渐发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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