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人像挤牙膏一样说出了几个猥亵对象的名字。
夏木繁眉头紧皱。
张建仁言辞躲闪,支支吾吾,很难让夏木繁相信话语的真实性。别说事情的经过不知真假,就连受害者的姓名都有可能是他胡编乱造。
如果等到案件进入审理环节张建仁再行翻供,对法官说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被警察威逼利诱,那将陷警方于被动。必须要确确实实的拿到证据,将一个又一个嫌疑人找出来,这才能将张建人牢牢钉死。
先从哪一个嫌疑人开始呢?
夏木繁眼中光芒一闪,打断了张建仁的话:“张建仁,提醒你一句,欺骗警方是没有好结果的。”
张贱人再一次叫起屈来:“没有没有,我没有欺骗你们,啊,实际上我这个人有贼心没贼胆,就是看着小姑娘们像花朵一样可爱,忍不住去摸一摸,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你们说我猥亵,那就算猥亵吧,我交代的这几个其实也都是以前的邻居朋友的孩子,只不过时间过去那么久,大家也都断了联系。这些孩子应该也都长大了吧,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是很老实的交代问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赶紧带我去打狂犬病疫苗吧。”
夏木繁看穿了他怕死的心理,索性不急不忙,拿的过冯晓玉面前的笔录本,指着本子上的几个名字问:“这几个孩子的名字属实吗?他的父母都是你认识的?”
张建仁眼神游离,不敢看夏木繁,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啊,时间过去太久,我是凭记忆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可能是同音不同字,啊,也有可能一两个字记错了。不过……我交代的都是真的。”
夏木繁和龚卫国对一个眼神,龚卫国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说谎。
夏木繁微微颔首,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闪过一句话:最熟悉莫过于枕边人。
想到这里,夏木繁的手指在审讯桌上轻轻敲了一敲:“别的名字你可能会记错,但你的前妻朱琴和她的孩子张金书,她们两个的名字你总不会记错吧。”
听到前妻朱琴的名字,张建仁瞳孔微缩,脸部肌肉有些抽搐,显然这个名字带给了他很不愉快的记忆。
张建仁将脸转向一边:“那个女人就是个恶婆娘,她带过来的孩子也是个白眼狼。我们已经离婚,从此再也没有联系,提她们两个做什么。”
听到这里,夏木繁心中微动:案件的突破口找到了,这个朱琴是关键性的人物。
张建仁越是反感这个名字,夏木繁越要提:“张建仁,你是一个大学本科生,为人师表,有固定工资,按理说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可是,为什么直到三十二岁才结婚,而且选择的对象是个带孩子的离异女性?”
张建仁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警察同志,这问题和案件有关吗?”
夏木繁稳稳坐在椅中,看着张建仁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表现出极强的抗拒反应,越发确认自己的审讯方向是正确的。
夏木繁的语速平缓,显然并没有受到张建仁的任何影响:“怎么没有关系?我觉得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
张建仁咬了咬牙,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这是我的自由,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夏木繁面色一冷,嘴角一勾,语带嘲讽:“有正常婚姻生活、家庭幸福的男性不可能猥亵女童,除非身体有缺陷或性生活不和谐。”
话音刚落,张建仁差点跳了起来,他的面色变得铁青,眼角发红,牙齿紧咬,面部肌肉极其紧张:“你什么意思?你污蔑我!”
夏木繁步步紧逼:“是不是污蔑你,只要找到朱琴和张金书便能揭晓答案。你是选择坦白从宽,还是等我们调查完之后再来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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