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在学校里面还有一些熟人,把我介绍到女生宿舍借住,我没事就在校园里晃,想要欣赏一下他的反应。他们以前一家三口经常傍晚出来散步,其乐融融。”
“但是自从我把恐吓信寄出去之后,他们也不敢散步了,匆匆忙忙把孩子接回来之后就躲在屋子里不出门。我有时候会坐在学校集资楼下面的小花坛坐着,一到12点钟,他们家客厅灯光忽闪忽闪的。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就觉得很开心,他当时那样害我妈,现在我只是让他尝尝我妈当年遭受的十分之一罢了。”
“不过,有一点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报警了。”
“看来,他已经把12年前自己作的孽忘得一干二净。他还有脸报警,还有脸寻求警察的帮助!这些不都是他曾经加在我妈身上的精神折磨吗?看来他邹大教授日子过好了,把曾经自己手上沾的血都洗得干干净净了。”
夏木繁问:“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邹不染笑了:“你不用套我的话,我后面没打算怎么做。我不像他,那么无耻,那么残忍,那么冷血。他把我妈害得差点勒死冻死,可是我不能做他那样的人。如果我做出那样的事情,那我不仅对不起我舅舅、舅妈的关心,对不起我妈的期望,也对不起我自己,我不能因为仇恨毁了我自己的人生。”
夏木繁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非常好,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邹不染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帆布,从一直背在身上的帆布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资料袋,郑重其事地放在桌面上。
冯晓玉眼睛一亮,停下做笔录的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资料袋。
透过资料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封年代久远的信。
想到刚才邹不染讲述往事时曾经提及,恐吓信里除了报纸上剪下来的文字之外,还有血迹涂抹的痕迹、散乱的头发渣子、剪下来的指甲盖儿,冯晓玉不由得兴奋起来。
——如果寄出恐吓信的人自己作死,留下专属于她的DNA,那真是太好了!
夏木繁戴上手套,接过邹不染递过来的资料袋。
信封上的字体非常稚嫩,笔锋从右至左,一看就是用左手写出来的。
夏木繁打开资料袋,将信拿在手上,感觉里头薄薄的。打开信封,淡淡血腥味袭入鼻端,夏木繁皱了皱眉。
信笺只有一张,上面歪歪扭扭贴着四个字,不知道是从杂志上还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大字。
贱人,去死!
标点符号是用鲜血涂抹上去的,血迹已经干涸,颜色暗红,看着的确瘆人。
最后一个感叹号“!”,下边那个圆点应该是用手指摁上去的,隐隐能看到一些指纹印记。
指纹,血迹。
八十年代的刑侦技术有限,指纹必须在找到嫌疑人的情况下进行比对才能派上用场。从血迹中提取DNA并进行鉴定的技术更是一片空白,因此这封信中的血迹与指纹并不能给当时的破案提供什么帮助。
可是,这封信放到现在,那就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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