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故事之后,韩莹看向夏木繁:“我表妹小曼说这只鹦鹉生活在一个奇怪的家庭,父亲酗酒家暴,母亲有生命危险,她的猜测对不对?如果我们报警,警察会不会受理这起案件?”
夏木繁沉吟不语。
韩莹没有等到夏木繁的回答,便将自己的分析细细说了出来。
“现在的一切猜测都是我们根据鹦鹉的话分析出来的结果,鹦鹉毕竟不是人,它说的那些话恐怕也不能成为证据,对不对?我因为工作原因和警察打交道比较多,知道警察办案讲证据、讲科学,可是小曼却坚持要报警,我们俩差点吵了起来。”
“这只鹦鹉说‘不要掺和’,嗓音很奇怪,似是而非的,可能是‘不要杀我’,也可能就是‘不要玩火’。它说什么‘白大鹅’,有没有可能就是小孩子心爱的玩具,一只白色的大鹅呢?”
“至于它讲的‘红妈妈。臭妈妈,好多好多妈妈’,也许就是孩子对妈妈的爱称,妈妈穿红衣服的时候,孩子就叫她红妈妈;妈妈惹孩子不高兴了,孩子就叫她臭妈妈;孩子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妈妈有多胞胎姐妹,或者有很多好朋友孩子认了干妈,所以会说好多好多妈妈呢?”
韩莹的这一番解释听上去合情合理,刚才的恐怖气氛突然就消散了。
冯小玉长舒了一口气,搓了搓胳膊,仿佛要将刚才的不安都抖落出去:“韩记者,你讲故事能不能不要这么抑扬顿挫的?刚才你压着嗓子,学鹦鹉说话,什么不要杀我、不要打我的,听着真是瘆人得很。”
韩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因为工作原因吧,我挺爱看侦探小说的。买了这只鹦鹉之后,我每天听他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也蛮好奇,他曾经的主人是个什么样子,生活的家庭又是个什么样子,好好的一只宠物,为什么要把它卖掉?可能因为这样的好奇心,所以我才会对鹦鹉说的那些话进行分析,也不知道自己分析的到底对不对。”
说到这里,韩莹抬起头,看着重案七组的五个年轻人,眼睛亮闪闪的:“这件事情,除了表妹我没和其他人提起。我要是和我爸妈说,他们肯定会说我吃饱了饭没事干,在他们看来宠物就是宠物,只是生活的一种调剂,没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小曼性格柔和,平时很少和人争执,她听了鹦鹉说话之后,很执拗地认定,这只鹦鹉的小主人是一个被爸爸天天殴打的小孩,心里很难受,哭着说要去救那个可怜的孩子。”
片刻,韩莹可能知道自己有点啰嗦,加快了语速:“我找不到其他人商量,今天到重案七组来就觉得大家很亲切,想问问你们的意见。俗话说得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大家帮我一起分析分析出出主意吧。”
冯晓玉听韩莹这么一说,立马拿来纸笔,打算把鹦鹉所说的话记录下来:“行,那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先把鹦鹉说的所有话都记下来吧。现在争议最大的,应该是那个不要掺和、白大鹅对吗?”
八哥鸟儿发财见大家围在一起说话,有点人来疯,扇着翅膀跳到桌面上,在冯晓玉写字的那张白纸上蹦蹦跳跳,嘴里还叽叽呱呱的叫着:“死鬼,滚蛋!”
韩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一眼八哥,再看一眼夏木繁:“它在骂人?”
夏木繁伸出手,一把捏住发财的嘴巴,低声呵斥:“不许说这个!”
发财见势不妙,生怕再一次被关禁闭,拼命的点着小脑袋,意思是它知道了。
夏木繁这才松开手:“它叫发财,以前的主人是个杀人凶手,赚钱之后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遛鸟逛街,日子过得挺逍遥。只不过他虽然爱鸟,但并不懂八哥的习性,经常把它关在笼子里,如果发财不听话,他就会吼它,不知不觉发财也学会了不少骂人的话。”
韩莹若有所思:“看来,跟什么样的主人说什么样的话,我买的这只鹦鹉,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跟他的主人或者身边亲近的人学到的。”
夏木繁点了点头:“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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