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妙菊是个存不住话的人,扯开嗓门便叫了起来:“帮你说话?帮你个屁哦!打孩子的男的我看不上,让警察把你抓过去教育教育是应该的。”
二楼的老魏原本还一直在为欧庆国说话,可是看到警察怀里抱着的笑笑瘦得像根藤一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对欧庆国的印象立刻变差了许多,叹了一口气:“小欧啊,我们也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打孩子总是不对的嘛。犯了错,就得认,警察都上门了,你还想怎么样?”
被欧庆国点名的范大娘是住在她楼上的一个老奶奶,帮着儿子、儿媳妇带大了两个孙子,心地善良,最看不得孩子吃苦。她看得心里难受,转身上楼,一边走还一边往地上啐了一口:“把孩子打成这样,还有脸叫让我们帮着说话,我呸!杀千刀的。”
范大娘的儿子没有跟着母亲一起上楼,而是看了看屋子,大声骂了起来:“男人在外面流血流汗,不都是为了让老婆孩子过得舒心?哪个像你一样,在外面像只鹌鹑,回到家却把一肚子怨气发在老婆孩子身上?把笑笑打成这样,你还算是个人?!”
一句话把欧庆国骂得满脸通红,嗫嚅着不知道应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范大娘的儿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扯开嗓门喊:“警察同志,我现在怀疑欧庆国的老婆是被他打跑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咱们这个小区虽然是出了名的穷,但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可别让欧庆国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随着范大娘儿子这一声喊,七、八个身穿警察制服的同志走进了欧庆国的家。
欧庆国抬头看到一个眼熟的,爬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了起来:“蒋警官,你是知道我的呀,八月份我车子出了车祸,还是你和交警大队的人帮忙,才让我顺利拿到赔偿,能安心在医院里治病。这几位警察同志说我虐待孩子,天地良心啊,笑笑是我亲生的,我怎么可能虐待她?”
被欧庆国抱住大腿的蒋警官是个年龄较大的派出所民警,青鱼咀这一片归他管,他为人热情、同情弱者,知道欧庆国家里条件比较艰苦,尽可能的为他提供帮助,这一次也正是他看到协查令上的画像,迅速认出了欧庆国。
蒋警官弯下腰来想要掰开欧庆国的手,可是欧庆国力气很大,一时半会掰不开。蒋警官气得满脸通红,大声斥责道:“大前年你老婆报警,说你家暴,把她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们派出所的民警上门调解,你就像今天一样跪在地上,抱着你老婆的大腿痛哭流涕,说你自己不是人,喝了酒以后犯糊涂,保证以后绝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你还记不记得?”
欧庆国连连点头:“记得的,记得的。幸好当时你们民警同志调解,我也写了保证书,我老婆才没有跑掉。后来她生下笑笑,我们一家人过得挺好的,非常非常感谢民警同志。蒋警官你要帮帮帮我啊,不要抓我。我向你保证,绝对以后不会再动笑笑一根手指头,只要有了钱,就带她到医院去做手术。”
看着夏木繁手里抱着的笑笑,蒋警官心中酸涩无比,再也不愿意相信欧信国的任何话,使出全身力气一抬腿,挣脱开欧庆国的纠缠。
“保证保证,又是这样的保证,你的保证还值什么钱?谁能信?你说你不会再打柳琴,那现在她人呢,为什么跑了?我跟你说过,人家是外地嫁到这里来的,在星市无亲无故,亲人只有你和笑笑,你要对人家好一点,不要欺负她,你听我的话了没?”
“我也跟你说过,笑笑的先天性心脏病能治,只要筹够钱,做了手术以后慢慢养着,就会越来越好。当时我们所里的同志还给你捐了款的,你向我们保证,一定会把笑笑当成小公主一样的对待,你看看你养的孩子,这是小公主应该有的样子吗?”
蒋警官越说越气,感觉自己一颗善心全都喂了狗。
“要不是市局的刑警同志。到我们派出所来寻人,我都不知道你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在我们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可是背地里,谁知道你对她们母女俩做了什么!”
欧庆国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最擅长在外边装可怜博同情,可是回到家里却是另外一副面孔,现在被警察骂的像孙子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整个缩成一个球,眼泪鼻涕一起流,嘴里还不断的哀求着:“蒋警官,我也只认得你,你帮我和他们好好说说,不要抓我。你们要是把我抓走了,笑笑怎么办?笑笑没有爸爸了,谁还会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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