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他却紧张成那样。合计着药不是他吃,所以才会无所谓吧?
再阴暗点想,他不会是有了新欢,想要悄无声息地害死自己,好给新人腾地方吧?
夏木繁嘴角微勾,将一份检测报告放在桌上,推到钟映红面前。
钟映红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夏木繁耐心解释:“上周从你家院子拿走了一个木头做的狗屋,刷的绿色油漆,还记得吗?”
钟映红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要不是因为警察从院子里拿走了那个狗屋,她也不至于恐慌到服下哑药。
夏木繁说:“经检测比对,编织袋底部沾的绿色油漆与你家狗屋表面的刮蹭痕迹一致。这说明,那个让我们警察跑断了腿的装猫尸袋子,是从你家院子里带走的。”
明明丈夫反复叮嘱自己一问三不知,但真正临到警察问起,钟映红依然有些慌神。她虽然是贩卖儿童的外联头目,但实际操盘手是姜政,她只不过戴上口罩、帽子去接个头。因为一直藏得深,她并没有被警方发现,因此她并没有与警方面对面言语交锋的经验。
再加上姜政出轨让她心神俱疲,钟映红脱口而出:“杀猫这件事和我可没有关系,是那个丑八怪干的。”
这是句实话,钟映红说出来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
夏木繁微微眯起眼,收敛了眼中的光芒:“指使蔡玉铁打电话给我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钟映红一颗心突突地跳:“不是,不是我。”
夏木繁目光似电,紧盯着钟映红:“那,你觉得是谁?”
钟映红有些莫名其妙:“你看着我做什么?这事反正不是我,我哪知道是谁做的!”
夏木繁忽然唇角一勾,眼带嘲讽:“我说的是猫尸,可从来没有提过这只猫是被杀的。我们上门调查过贾细花活埋你家宠物狗的事情,可警方并没有对外公布她杀死过一只猫。”
钟映红张口结舌,脸一下子胀得通红。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姜政要她一问三不知,可是偏偏她多嘴了!
让蔡玉铁处理猫尸并挑衅夏木繁这事儿,的确是她干的,所以她才会顺畅地接过夏木繁的话。可是她忘了,警方并没有把这件事公诸于众,按理说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再傻,钟映红也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落入了夏木繁的圈套。
是啊,她凭什么知道那只猫是被杀的?她凭什么说杀猫的人是贾细花?
进退两难。
钟映红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让你自作聪明!
——让你多嘴!
夏木繁先前一直坐在椅子上,隔着一张桌子和钟映红说话。现在见她一张脸忽红忽白的,正是进攻的好时候,便站起身来,走到钟映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钟映红,看到贾细花杀猫的那个人是你吧?”
“把装猫尸的编织袋拿回别墅的人,是你吧?”
“指使蔡玉铁打电话给我的人,也是你吧?”
一句又一句,刺得钟映红的脑瓜子嗡嗡地响。
她双唇紧闭,再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钟映红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夏木繁有八百个心眼子,自己根本斗不过她。
正在钟映红打算闭口不言,不管警察说什么都不回话的时候,她手中紧紧捏着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钟映红低头看去,手机显示屏上只有两个字: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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