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情绪激动, 面色都不受控制地狰狞起来。
但事实确实如此,伍永兵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再没有半分怜爱心软了。
以前伍月英每次闯祸, 他都跟在后面帮着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可伍月英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闯的祸一次比一次大,如今更是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连他这个亲爹都敢谋害算计,只为了拿整个靠山屯全屯子的利益来给她做嫁衣。
这次教训,让伍永兵意识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他痛定思痛,决定痛下狠手,这回就算女儿恨他,他也必须要让女儿为她的自私无知付出惨痛代价,大不了,以后这父女没得做了,以后他就当养过这个闺女。
伍永兵心里面非常愧疚自责,因为他没把自己的女儿教好,才让伍月英如今成了这般祸害,那张告示单他拿在手中看了很多遍,眼眶涨得通红,越看越觉得无颜面对靠山屯的这些屯民,辜负了这些人对他的信任,因此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辞去大队长这个职务,让屯子里挑选一位更合适的人来担任。
他这边和老支书说了一声吼,就主动去公社自首,这才有了公社报警,带着镇派出所的警察守在靠山屯村口捉拿伍月英的那一幕。
所以等到伍母被派出所的人带走,心急火燎地跑进屯子里搬救兵的时候,就被两个儿子告知,丈夫不但辞去大队长的职务,并且还去公社自首了,往后靠山屯再不是伍家一言堂了,甚至父亲还因为这次的事儿,受到公社的惩罚,严重的话说不定得直接送去劳改。
伍母就是个农村老太太,没什么见识也鲜少跟公家打交道,听到儿子这番话后,整个人顿时就慌了,一脸的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你爸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去自首?”
伍母死死揪着大儿子的衣服,急切追问道。
伍聪失望地看着自家妈:“您别装了,伍月英干的事儿,我不信您不清楚,她让您带着孩子去排队挂号,占了村里多少便宜还不够,还要伙同您给咱爸灌酒,让他稀里糊涂签了伍月英那个告示单!”
伍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眼中满是慌乱心虚,嘴上替自己辩解:
“你妹妹她向来掐尖要强,她一个农村姑娘,如今嫁了人搬去了部队家属院,如果不拿出点特别的本事来,那些领导家属如何看得起她?我想着反正她也就刚怀孕这几个月还能折腾,等到了孕后期就顾不上这边了,等娃一生,夏家就得接他们一家子回蓟城,到时候卫生站这边的事儿她就更加管不着了,就几个月的时间,让她管一下卫生站的票务又不会怎么样!”
伍母这番话,让伍家其他人都瞠目结舌。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这卫生站是靠山屯集体所有的,不是咱们家开的!”
“您知道现在叶知青的看诊号,外头多少人抢着要吗?还让伍月英管几个月的票务不会怎么样,您知道她把几个月的票务转手卖出去,能赚多少钱吗?您也不怕撑死她!”
“您这根本不是在帮她,您这是在捧杀祸害她,也是在祸害咱爸,同时还要拉咱们整个家去给她陪葬!”
伍聪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把他妈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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