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铎没说什么,继续把盆里的东西晾完,才接过林乔手里的空盆回屋洗手。
季泽已经将茅台放好,还从包里拿出个饭盒,“我记得小婶你爱吃这个,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这也是个会表现的,林乔刚要伸手,季铎就接了过去。打开一看,也是一份油焖大虾。
季铎不由看了侄子一眼,倒是林乔,总觉得这份油焖大虾看着莫名眼熟,“你这是在哪买的?”
“悦宾饭馆。”季泽说,“就翠花胡同新开那个,燕都第一家私人经营的餐馆。”
大概是真想好好表现,他说得很细,“这家就四张桌,好多外国人都慕名跑去吃,还有记者去拍照采访,号都排到两个月以后了。我没排上,就花十块钱找一桌排上了的帮我点了份,就是不知道做的怎么样。”
一份油焖大虾才两块,在这年代也是很贵的菜了,他花十块钱买,等于对方白吃了顿饭还能剩不少。
林乔忍不住转头望季铎,“你那天也是在这家买的?”
“小叔也在这家买过?”季泽同样意外,“也是花钱找人买的?”
“没,我提前排的。”季铎没否认,已经将打开的饭盒放到了餐桌上。
这就更让人没有想到了,需要提前两个月排号,岂不是过年前他就已经订好了?
别说林乔,季泽都瞪大眼,看看林乔再看看自家小叔,只觉不可置信。
季铎却神色如常,‘’你们聊,我再去食堂买两个菜。
“不用不用。”季泽赶忙回神,又从包里拿出几个饭盒,“我全都买好了,坐下吃就行。”
林乔就给两人各涮了一个酒杯,季泽开了一瓶,给自己和季铎倒上,又问林乔。
“我不好这个。”林乔去给自己拿了瓶汽水,三个人再次单独坐在了一张餐桌上。
比起上次,季泽这次倒是自在了很多,只是想起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端起酒杯,“这一杯是给小婶赔罪的。”
林乔都还没来得及问赔什么罪,他已经一仰头全干了,从包里拿出个本子给林乔。
林乔疑惑地接过,“这是?”
“液体肥皂从开始做到现在,全部的账目。”
季泽今天就是来做交代的,说着又从包里拿出几沓钱,“这是这个月的分成。”
十元一张的大团结一共有三整沓,全用牛皮纸条捆着,还有一沓只有一小半,剩下的是毛票。
平白无故的他自然不会说这些,更不会出手就是三千多块钱,再联想他今天来的目的,林乔望向了身边的季铎。
被那双乌黑明亮的凤眼望着,季铎不知为何紧了紧酒杯,下意识也抿了一口,“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朋友……”
“就是我。”季泽将话接了过去,“是我一开始没想做长久,又不好意思跟您说,让我小叔帮我瞒着您的。”
他已经没担当了一次,当初但凡能有点担当,选择接受这门娃娃亲,或者直接找林乔说清楚,亲事都不会被推给小叔。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是准备就那么一直拖着,用无声的反抗让长辈明白,然后帮他把亲事推了。
就像小叔说的自私,傲慢,自以为是,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却要长辈来替自己出面。
季泽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也不怕您笑话,我一开始想的是贷款从国外买生产线,做电器,贷几千万。”看一眼林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