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德妃唏嘘地望着茶盏,“终究是我欠她一遭,如今,能保下她的孩子,也算是还她的债了。”
映荣姑姑也想起什么,收敛了笑意,劝道:“娘娘不必自责,淑妃娘娘的事,也不是您的错。”
德妃垂着眼眸,目光渐渐幽深,抿了口茶,终未再开口。
东侧殿。
八皇子把简宁放在了雕花木床中,信守与德妃娘娘的诺言,真就踏踏实实去看书了。
小床很松软,是专门为小狗定制的,大约一米长宽,简宁就算是上辈子也没睡过这么豪华的床,翻滚了几圈后,简宁舒服地叹口气。
这次皇帝的突然召见,其实跟他帮云澜舟那个小忙有关。
三日前,云澜舟在他脖子上挂了一个香囊。正是之前在烧毁的景阳宫正殿找到的那个。云澜舟告诉他,带着这个香囊去御花园转悠,如果看到一个穿龙袍的人,就把香囊扔到附近。
简宁第一反应:你在和我说话吗?你以为我听得懂?
第二反应:傻小子这是真走投无路了,估计死马当活马医,在这儿自言自语呢。
好在简宁真的听得懂,如果他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狗,怕不是直接把香囊取下来撕烂了 。
这点小事,简宁很快就办妥了。在御花园蹲守了一日后,第二天便遇到了穿龙袍的那个人。
不用猜,这便是中原最高领导人、反复无常尤其爱废太子的变脸狂魔、心怀天下但一年修八百个皇陵的掘坟者、以宽厚仁爱治国但九族消消乐的满级王者、大齐第二任统治者——顺昌帝!
简宁把香囊甩下来,叼在嘴里,躲在花盆底下,趁太监宫女们送茶点的时候,把香囊仍在了一个看起来就很会办事儿的公公脚边。
没记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今日来传旨的单公公。
简宁虽然不明白香囊中的信笺写了什么,但是他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一遭是云澜舟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
所以他扔下香囊后,很鸡贼地快速跑掉了,以免被怀疑是有人故意训练幼犬来意图不轨。
他躲在远处,果然看到单公公捡起了香囊,四处望了望,没见着人,便呈给了皇帝看。
因皇帝在亭中,简宁的位置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见皇帝似乎对着香囊出了很久的神。
他回到静怡轩,汪汪几声报告了自己的行动,云澜舟摸着他的脑袋,抿唇笑了笑。
自偏殿倒塌后就木着小脸的云澜舟,终于有了一丝勉强称得上愉悦的情绪。
简宁看着他的眼睛,时常怀疑,云澜舟似乎真的能听懂他的狗叫一样。这绝对不可能,简宁理性地分析起来,或许是太寂寞了,太寂寞的孩子甚至会和自己的左右手说话,更何况小狗呢。
计划通之后,一人一狗难得稍微放松地吃了顿饭。
可皇帝那边并没有立刻就传来消息,简宁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半夜还在期待着皇帝的召见。
就算不召见,也应该有所表示吧。
难道云澜舟给的香囊没用?不会吧真的没用吗……可云澜舟是很聪明的,肯定能想到好主意才主动出击。
简宁纠结地睡了一夜,今日上午就遇到皇后过来抓人了。
心里那个急啊,急得甚至有点绝望。
好在公公及时出现,带着皇帝口谕把云澜舟从皇后手里扒拉了出来。
此时,喝着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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