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老八,何必动气呢,仙师自有打算。”二皇子翘着二郎腿,一下一下地摇着折扇。
“是啊八殿下,我毕竟是仙师嘛!”简宁笑眯眯地给八皇子斟茶,转过头来,发现云澜舟不知为何,嘴上被贴着一个纸条,“殿下这是怎么了?”
云澜舟摇头,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八皇子。
八皇子眼睛一瞪,桌子拍得啪啪响,“怎么了!我刚路过乾清宫,就被出来的太子呲了一顿,说你好样的,现在都能未卜先知地散播谣言,说庆州有地震了!”
“那也不算是谣言……”简宁弱弱道。
“闭嘴!”八皇子那个气啊,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回来,就看到这个混账东西还在下棋呢,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呵!好大的脸面,竟是半个字都不透露!那就闭嘴吧,今儿都不准说话了。”
云澜舟垂着眼睫,伸手拉了拉简宁的衣服。
这孩子眼睛会说话,虽然没什么表情,可一瞧便让人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叫人心里酸酸的,这可怜样儿,简宁暗叹一句,摸了摸他的耳朵,对八皇子讨饶道:“八殿下,这总不能不吃不喝吧?他还小呢,万一长不高了可怎么办?”
云澜舟一听长不高,眼睫更低垂了,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倒霉蛋。
“这是一天吗这都快下午了!”八皇子哼了一声,“一天不长也没什么,正好压压他的脾气,都是跟谁学的,有事儿不说,闷在心里,连我!连他亲哥都不说,別到时候他死了我连收尸都赶不上热乎的。”
“老八——”二皇子笑得前仰后合,“算了吧,瞧给咱老十一贴的,跟一小僵尸似的。”
“滚滚滚!”八皇子烦躁地挥了挥手,喝了口茶,冷静片刻后,严肃地问简宁:“这事你有没有把握,要是太子去赈灾,无功而返,你可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要你一条命都是轻的。”
实在不是他危言耸听,八皇子自己也无奈,自己的兄弟们,一个老二,一个老大,一个老十一,最不省心。
这些年他算是看出来了,太子呢,没个太子的样子,成天干些狗屁倒灶的事儿,老二呢,更是心比天高,做事又野蛮,老十一看起来沉稳有度,实际上最记仇,简直睚眦必报,就拿小狗的事情来说,都三年了,还在和太子过不去。
“八殿下安心。”简宁悄悄把云澜舟嘴上的纸条撕了,又捏着小手搓了半天,等小崽肯抬眼后,才撤了身上的外衣,好好的坐下来和八皇子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此事并非我胡说,确有灾星托梦,告知我双煞冲月的预示。”简宁说一半,留了一半,镇国公会被暗杀并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他瞒了下来,毕竟说了八皇子也不信。
“我知道八殿下可能不信,但此事我必做不可。”简宁沉吟片刻后,挑了紧要的解释起来,“这回镇国公病重,若是大齐失去良将,必受西北常年侵犯,秦小将军的性子诸位殿下也清楚,是个缺乏历练的,若是镇国公一走,靠他带领秦家军,只怕是很难。我自然是想先托一段时间,至少半个月,让镇国公病情好转些再出征。”
因八皇子此前并不知云澜舟和秦越的谋划,由此,简宁如此说,八皇子的态度也松动了些许。
“可这和地震有何关系?”二皇子来了兴许,起身凑过来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简宁喝了好大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梦中灾星说双煞同时降临,若是一煞被化解,另一煞也不成气候,自然消解,由此,我必须告诉皇上半月后有地震的事情,这其一,是为了化劫煞,其二,是为了救护灾民。地震不似大旱,时间漫长,地震是说来就来,无人能够抵抗,这又是冬日,庆州连日大雨,若是地震引发泥石流,岂非那八大县百姓都要白白丧生?”
八皇子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冷冷瞥着简宁,“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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