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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面对JJ的调笑,忍不住抿了一下嘴,然后才继续讲述。
“我们从头来梳理整个案子,就先以利安德尔·克里琴斯为例。他正处于休假中,驱车来到海滨别墅,期间做了一些基础的安全防护。然后前天上午去租赁公司租了一架游艇,准备出海游玩,但他没有提前做任何准备工作。然后他就在昨天凌晨死于自己的度假别墅之中。”
“根据报告显示,游艇上的烟嘴是他本人丢下的,也就是说,在前天下午到昨天凌晨期间,他独自一人驾驶游艇前往费城或者与费城同等距离的地点,回程的时候,没直接开回纽约牙买加湾的码头,而是停在了距离另一位死者凯文·德·昆西所在地特伦顿很近的海岸边。”
“而在游艇停泊处,我发现了一串脚印,和利安德尔·克里琴斯的脚印是不匹配的,也就是说,游艇上一定有个未知人。”
瑞德说到这里,其他人也渐渐反应过来了。
霍奇说:“瑞德你的意思是,凶手和利安德尔·克里琴斯认识?他们一起在游艇上待过?”
罗西否认了霍奇的推论:“这种可能性太低了,而且和我们掌握的很多信息对应不起来。”
高登突然开口:“瑞德,你的意思是,利安德尔·克里琴斯从来没上过游艇,对吗?”
瑞德点头:“从前天利安德尔·克里琴斯在租赁公司手里拿到游艇钥匙开始算起,一直到昨天凌晨,这其中一共差不多是十个小时。而从牙买加湾码头到费城,开游艇所要耗费的时间,是四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来回需要九个小时。这还没算洋流逆行的减速,从租赁公司到码头耗费的时间。”
这么一算,整个案件就显得非常古怪了。
利安德尔·克里琴斯不会开个游艇到费城,然后什么都来不及干就又回来,还没有把游艇彻底开回码头,而是停在了半途中。最后再紧赶慢赶的回家变成尸体。不,按照时间来算,他根本来不及回到家中,就已经死了。
“有没有可能利安德尔·克里琴斯在凶手驾驶游艇前,曾去过游艇上,留下了烟嘴。或者,他的确驾驶游艇去过费城,但凶案的第一现场不是他的度假别墅,而是他死后被搬到了那里的。”JJ给出了两个非常合理的假设。
摩根皱眉反驳:“根据现场鉴证报告来看,利安德尔·克里琴斯死于他处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死者不是他一个,六个人的情况很相似,相互印证来看,他们的居所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艾米丽则声援JJ:“但,就像是JJ说的那样,利安德尔·克里琴斯很有可能提前去过游艇,留下了烟嘴,干扰了我们的调查方向。”
瑞德听着同事们的推理,欲言又止。
高登注意到他的神色,温和的示意:“瑞德,你有话就说吧。”
“我刚刚特意向利安德尔·克里琴斯履历上的紧急联系人,也就是他的联络员问了个问题。”瑞德环视了一圈:“他的联络员说,利安德尔·克里琴斯为了保持身体状态,是烟酒不沾的。”
摩根扶额:“我们还真的走入了思维盲区,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没注意。”
艾米丽则是彻底想不通了:“所以,为什么烟嘴上的DNA会是利安德尔·克里琴斯?这也太奇怪了。”
高登语气有些飘忽的说:“你们还记得上个超乎我们想象、重塑我们三观的案子吗?”
JJ忍不住抖了抖:“就是要保密的那个?”她对那个几个小时内就长大衰老的胎儿实在是有心理阴影了,每次想起来都有点害怕。
至于瑞德则连忙低下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高登这次提起那个案子,并不是为了试探瑞德,他目光凝视着霍奇放在会议桌上的检测报告,说:“其实撇开所有错误的答案,剩下的再离奇,都应该是正确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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