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屋里净蜘蛛网子。”
元京墨速度慢了点,不过没停:“我帮帮他。”
“俩凳子他还能搬不动?”
元京墨笑了笑紧走两步跟上,到门口听见秦孝让在外边等,没站一会儿秦孝就拿着出来了。这个屋子的门框又低又窄,秦孝进出得低着头,两张长凳分了两次拿出来。
李老头说得简单,元京墨还以为就是长点的凳子,没想到这么宽这么高,又笨又重。
放在地上都是格外闷的一声。
第一张长凳被秦孝放下之后元京墨试了试,他对自己那点力气特别有自知之明,帮着抬没问题,要是一人一个那种帮,他够呛搬得动。
不过最后也没用上元京墨帮忙,秦孝搬出来第二张之后一手一个就提着走了。
元京墨就空着手缀在后边又跟回去。
两张长凳隔开段距离并排放,先搬了其中一块木板横在上面,中间元京墨伸手帮着扶一下或者抬一抬秦孝也没拦。
李老头蹲在一边磕磕烟枪,看俩人一会儿米尺一会儿粉笔地忙看得还挺起劲,过了会儿看明白了,榫头卯眼全没有,秦孝就打算锯成几块一样长的木头板子钉起来算完。
量好画几条杠就要上拉锯,李老头在一边纯看热闹,懒得插手讨人嫌。就跟瓦匠碰见小孩和泥巴一样,管你看着顺不顺眼,人家热火朝天玩得高兴就成。
这么些厚木板一时半会儿锯不完,李老头捏出烟丝往烟枪里按,招呼元京墨离秦孝远点:“京墨,上屋里头拿个马扎坐我边上,咱不在那儿吃锯末。”
元京墨刚要说不用,抬头看见李老头正蹲着,就答应了往屋里走。
秦孝一脚踩着木凳上的板子,一手扶稳一手拉锯,自顾埋头忙。
李老头拿出盒火柴晃晃,从没剩的几根里摸出一根,还没把顶出来的火柴盒合上就忽地听见声惊呼:“妈呀!”
接着又跟一声:“秦孝!”
手一动没拿稳,仅剩的几根火柴全散在地上,李老头没顾上管赶紧朝屋门口那边的元京墨看,头一眼先没看清——眼前一花,秦孝人已经过去了。
锯到一半的木头板子随着秦孝手脚起来的动作在长凳上弹了弹,拉锯在缝里卡了会儿掉在地上扑得锯末飞翻。
李老头念叨了句“沉不住气”攥着烟枪麻溜起来,踩着地上的火柴盒子往屋里走。
秦孝腿长,几步就到门口,元京墨死死拽着屋门上的把手不敢松,秦孝透过玻璃往里一看,李老头喂的那只老狗正从炉子边往门口走到半路。
老狗很老了,耳朵已经不好使,也不怎么走动,经常在炉子旁的破棉絮里一窝就是大半天。院子里说话它没听见,只知道主人没在屋里,要进来的是个生人。
老狗再老也是狗,看见生人就叫,接着从窝里起来赶人。
半路从玻璃看见秦孝又看见李老头才停下,知道是他们认识的,甩甩尾巴慢吞吞转身回窝里去。
“没事,它不出来,”秦孝把关得太急留了条缝的门关严,看元京墨,“吓着了?”
元京墨这才从门把上松开手:“还、还行,我没想到屋里有狗。”
“嗯,”秦孝声音有点沉,“我忘了。”
李老头在后边一脸没话可说的样,想摸火柴想起来刚才掉了,再一看更要命,烟枪头里新搁的烟丝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个干净。
“那狗比你年纪都大,玩命跑也撵不上你,”李老头对着枪头的空窝窝没好气,“我当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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