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电筒。”
元京墨点点头要回屋,秦孝喊住他往院子另一边走,他们晚上去林子里捉知了猴才用过,还在自行车把上的桶里放着。
“我忘了......”
秦孝推开手电筒给他,元京墨低着头接过去走了。
里面卷着内裤的背心扔在盆里没动,秦孝进屋去随便找了条内裤穿上,换了干净短裤又套了件短袖,出来看见元京墨正站在水龙头边上发愣。
“元京墨,”看他没反应秦孝又叫了声,“元京墨?”
元京墨这才听见,答应着拧开水龙头洗手。
秦孝过去把放在一边的手电筒关了:“愣什么。”
“啊......”元京墨洗完手拧上水龙头,余光扫过秦孝上身才松口气转过来,胡乱指着厕所方向说:“我是在想厕所好不好安灯,每次都要拿电筒麻烦。”
秦孝顺着朝厕所看了一眼:“我明天看看怎么扯线,先回去睡觉。”
“哦哦哦。”
元京墨走两步想起来忘了洗脚,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反正脚上穿的凉鞋就怎么简单怎么来,从水桶里舀了瓢水冲冲结束。
“这个水怎么比水管里的凉那么多。”
“井里打上来的凉。”
元京墨一下想起来秦孝这是秦孝那会儿从棚子里提出来的桶,是洗澡用的,登时不说话了低头就往屋里走,走两步又忽然停下了。秦孝在旁边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你刚才用那么凉的水洗头洗澡啊?”
秦孝不在意地回:“天热没事。”
“天热才不能用这么冷的水洗头洗澡呢,出汗了更不行,冷热相冲,风寒湿气入体伏积经络,很多冬天发作的风湿头痛都是夏天种的因,你别不当回事。就算特别热想用凉的也不能用这么凉的,起码从水管接一桶放几个小时再用,你听见没有呀?”
看着人不犯困了,反应不慢了,说话也不磕绊了。秦孝对上元京墨一眨不眨较真的眼神,心口蓦地撞进只毛乎乎的动物幼崽一样,语气禁不住软下去,轻叹口气似的答应:“听见了。”
“以后别用井里刚打上来的水洗。”
“嗯。”
“最好也别这么晚洗,都半夜了。风为百病之长,夜里的风更寒,不是冬天感觉到冷的风才伤人。”
“知道了。”
“你就是身体好不在乎,很多病都是一年年积起来的,当下不觉得有什么,等发作起来根治可难了......”
元京墨的碎碎念持续到床边自动停止,脱鞋上床靠里躺下闭眼一串动作连贯流畅。他平时困了就是眨眼睡,秦孝在门口点了盘蚊香进去看元京墨闭着眼也没多想,关灯躺下了。
床是老式的木头双人床,不太到一米半的宽,睡两个男生也就刚好不挤,加上元京墨爱摊开睡,胳膊搭着胳膊腿挨着腿是常事。可这晚两人一个靠墙一个靠边,中间空着的地方再放个元京墨都够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拘束,元京墨做了一整晚的梦。
先是在房顶睡醒被粘住了起不来,秦孝提了一桶水给他洗身子底下不知道哪来的强力胶,后来直接一桶水全倒在地上,冻得他身上冰凉。过了好半天终于从房顶起来了,可他胳膊腿还粘在身上,怎么都伸不开。
后来秦孝像竖着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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