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帽子简直跟个嫩生生的小孩儿一样。
秦孝伸手捏着他后边的帽檐转到前边:“干什么?”
元京墨食指在车筐边上挠两下:“我......”
“呀,秦孝和京墨啊!”
两人听见声音齐齐回头,是这家的大娘正好干活回来。
元京墨在秦孝后边叫了人,然后把信给她,推拒了让去家里吃饭的热情邀请又回答了些被大学录取的问题,最后被秦孝载着走的时候元京墨彻底想不起来自己打算从哪里开头说起了。
秦孝难得主动问了元京墨刚才想说什么,可元京墨努力半天也没能答上来。
最后自己又把帽子转到后边去,熟练往秦孝背上一撞。
不出声了。
元京墨在心里对自己的装死行为嗤之以鼻,但又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说你对我怎么这么好?说我不应该忽然跑路不理人?
万一秦孝问他这几天为什么不理人怎么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呢。
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又挤了热烘烘软乎乎不好描述的情绪,没办法说给秦孝听就想做点什么。
可到家风扇打开凉茶倒好,秦孝把遥控器塞他手里让他看电视,根本没有他能做的。
元京墨认准遥控器左上角的静音键抠出来摁进去再抠出来再摁进去,折腾得那台老旧二手电视一会儿响声一会儿哑巴,终于在歪头看见自己的斜挎包时停下,掐着电视机再次撑不住报废之前收了手。
被放过的电视机暂时保住第二条老命,随着开关一声响进入平稳休息时间。元京墨搁下遥控器就去拿自己的斜跨布包,埋头往下拆拉链上的木雕小老鼠。
木雕小老鼠长得憨态可掬,前爪抱了一穗小麦,圆眼睛圆耳朵圆身子,中间有个竖向的小洞穿了根细黑绳,下边坠着两颗圆木珠,上边编了个小小的平安结。
元京墨这个斜挎的黑布包是还是初中跟爷爷出远门的时候买的,一起买了这个挂件,在包上挂了几年边缘位置被磨得颜色浅了些,但显得更圆润了,看着讨喜还精致。
吃过午饭收拾完秦孝才看见这只老鼠。
在厕所看见的。
厕所新安的灯是拉绳开关,秦孝用的最常用的红尼龙绳,因为绳子轻飘飘没什么重量,之前跟着折痕弯弯曲曲悬着,现在底下系了东西才直顺地垂好。
不知道是什么木材雕的,比寻常木头有分量。
摸灯绳的时候确实简单了,可要是就为了这,下午在河边捡块石头系上就能办。
“好好的东西不挂包上挂厕所?”
元京墨还笑得很得意:“怎么样,可爱吧?好看又实用。”
已经挂在厕所了秦孝也不能再给元京墨挂回包上,只能随他去。
这会儿太阳正当空,秦孝在屋里铺了层旧垫子又在垫子上铺了层凉席,电视里正在放暑假必重播的老剧,元京墨手里拿了本没营养的故事书,电视播到精彩的地方仰着头看电视,到了没大有意思或者演广告的时候就优哉游哉翻书,后来看着看着困了就直接趴在凉席上睡过去。
醒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电视关了,书摊开着被放到桌子上,只有风扇还在“吱呀吱呀”转着,速度明显比元京墨睡着之前慢了。
元京墨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枕头坐起来慢吞吞转头在屋里找,小半圈之后穿过开着的里间门看见了在床上午睡的秦孝。
里面开着塑料电扇,但凉席拿出来铺在地上了,床上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嫌外边的光太亮,秦孝一只手随意在床上放着,另一只手半抬反搭在脸上挡着眼。
他呼吸深长,节奏平稳,隔着到外间的距离听不见呼吸声,只能看见胸膛的小幅度起伏。短袖下摆因为动作窜上去一截,和长裤裤腰交界的位置露出条窄缝,隐约透着皮肤的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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