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的灯照的范围有限,院子中央亮堂,大门这边暗些,元京墨站在秦孝旁边看他拴上插销,不知道怎么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甜丝丝的别扭。
两个人挨得近,秦孝放下手的时候手背碰到元京墨手腕,元京墨动动手指,试探着抬了抬,秦孝伸手攥住了。
元京墨心口一跳,跟着秦孝往里走,眼睛眨巴眨巴的忍不住往手上看,他差不多是被秦孝攥着整只手,手掌拇指全在秦孝手心,只有四根手指在秦孝虎口的位置露出头。
秦孝手比他大多了,手掌宽厚,手指也长,骨节粗,有茧,还有仔细看就能发现的大大小小的疤。元京墨想起来什么,立刻往秦孝胳膊上看,可一路找到手肘都没找到。
“看什么?”
“昨天我把你胳膊弄破了,”元京墨说着把秦孝胳膊抬起来看里边,还是没看见,“记错胳膊了吗?”
秦孝于是把另一个胳膊伸给他:“没破。”
“不可能,我都看见了。”元京墨非常笃定,但另一个胳膊也没有。
秦孝确实没记得,问他:“什么时候弄的?”
“就,你捂我脸,我往下拽你胳膊的时候,”元京墨当时没注意,但只可能是那会儿,“把你胳膊掐破皮了。”
说完就被按着晃了脑袋,元京墨伸手抗议,秦孝看着他抱头捋头发的样子弯了弯嘴角。
他当是怎么。
就破点皮。
元京墨还在研究:“你长好得也太快了。”
“皮厚。”
“我记得小时候大人说小孩不听话就这么说,”元京墨忽然想到这儿,边说边笑起来,模仿大人凑在一起说孩子的语气,“某某某就是皮厚,泼猴一个,扫帚抽断都没用......”
他模仿什么的时候总是很形象,不夸张但又绘声绘色,让人听着就和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一样,不自觉跟着欢快活跃的语气生出格外放松的愉悦感。
说话间刚才烤好的几串两人分着吃了,秦孝又每样挑出三两串掺着放在烤架上,元京墨站在旁边看得起劲,举着蒲扇给秦孝扇风。
“元京墨。”
元京墨抬头:“啊?”
秦孝朝自己左边偏偏下巴:“来这边。”
元京墨照做,从秦孝身后绕到另一边换只手扇扇子:“怎么啦?”
秦孝右手给烤串刷着油,左手把元京墨牵住。
“那只手不干净。”
元京墨忘了扇风,低头又把手往秦孝手里放了放,抿着嘴朝半边没放木炭的烤架笑。
“豆皮好了。”
元京墨不想松手:“太烫了,放在边上等会儿一块吃。”
“不饿?”
“刚才垫肚子了。”
那才几串,秦孝一侧身正要说话元京墨的手就牵得紧了点,之后又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装作不是故意地松了松劲。
秦孝攥了下元京墨的手:“我不热,蒲扇搁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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