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墨故意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又带了不知道哪儿的口音逗人,秦孝眉眼浸了软,在草坡上躺倒看格外蓝的天。
“你最懂事。”
“那是,”元京墨表示满意,“小元大夫天下第一懂事。”
秦孝低笑出来的声音烧耳朵,元京墨换只手拿手机,揉揉耳朵提要求:“等我看完[叁],你给我念剩下的吧,一天念一本。”
这样的小人书一张纸上绝大部分是画,不看画只听字还有什么意思。
秦孝像不知道似的答应,说好。
答应了就真的每晚都给元京墨念,李老头刚开始恢复身边离不开人,秦孝装了十几本提过来放着,晚上李老头睡得早,秦孝就拿个马扎坐在院子里打着手电念。
老狗有时候看见了,会慢吞吞挪过来,趴在秦孝脚边。
该念第[柒]册那天,元京墨手机里进来了一个归属地北京的固定电话,他上晚自习静音没接到,下自习才看见。
“北京的固话,”蒋烈勾着谢一鸣脖子伸头往元京墨手机屏幕看,“还是生号,诈骗的吧?”
元京墨确实接到过好几次广州上海的固话,除了推销就是广告,最离谱的一次是对方高价找肾源,问他有没有意愿,元京墨一口气挂断拉黑第二天早上睡醒头件事就是摸腰。
这会儿听蒋烈一说还觉得腰间发凉,当即按下返回键打算无视,又听见乔植问了句:“你有同学在北京?”
元京墨动作顿住,他还真有同学在北京,何雨婷就在北京上学呢。
何雨婷计划休学的事元京墨一直梗在心里,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真是诈骗元京墨也认了,可拨回去没能打通。
谢一鸣说:“可能是插卡的公用电话,人在旁边插着卡才能用。”
蒋烈扭头:“还有这种电话,你从哪里知道的?我怎么没见过?”
“高中学校有。”
蒋烈接着问:“你不是有手机吗?”
乔植戴着耳机接茬:“少爷,学校不是专程建给你们的,没手机的人也得过啊。”
“嘿,”蒋烈想踹他,“耳机都堵不住你耳朵。”
“我听个歌,又不是聋了。”
301寝室舍长兼和谐大使元京墨及时上线:“你们俩高中不一个学校吗?”
他记得听谢一鸣还是蒋烈提过,两个人家里交好又住得近,小初高都是同学来着。
谢一鸣朝蒋烈扬了扬下巴:“他高中被家里发配出去,鬼哭狼嚎一年多赶在高三回来的。”
蒋烈直接把手机往谢一鸣身上砸:“谢一鸣你想死了,谁他妈鬼哭狼嚎!”
“我我我,”谢一鸣让电子砖头锤得胸口疼,接了两下才接住,“我鬼哭狼嚎行吗少爷?”
蒋烈抬手朝谢一鸣一指,谢一鸣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闭嘴了,乔植把耳机拽掉一个:“合着你俩也一个高中待过啊,你这待的,连学校公用电话什么样都没见过。”
“我用不着的东西见它干什么?”
乔植持续输出:“人谢一鸣也用不着。”
谢一鸣还真用过。
当时蒋烈刚去国外,一天天不是这里不习惯就是那里不顺眼,鸡毛蒜皮丁点不顺心就得找谢一鸣吐槽,
那段时间谢一鸣手机不离身,上课贴身开震动,出校门立刻调声音,总之随找随在随聊随应,渐渐地蒋烈习惯了不分黑白不管时差,早中晚半夜都有信息电话出现的可能。
没想到中间忽然意外在家人面前出了柜,虽然家里把他社交圈子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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