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溪几乎没有随妈妈姓的人家,至少元京墨没有听说过。好像因为每一代都是随爸爸姓这样过来的,所以大家习惯性觉得就是这样。包括他自己,在听到蒋烈随妈妈姓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可能因为家庭的一些特殊原因才这样。
根本没有原本就可以这样的意识。
谢一鸣说:“现在你有了。”
元京墨一怔,倏然笑了。
是啊,现在他知道了,有这样的意识了。
小镇和城市的发展本就不一样,他和蒋烈、谢一鸣的思想开放程度也不一样,但他走出来,一点点开阔认知,一点点接触新鲜的事物,就是在进步。
一个人的变化或许微不足道。
但他现在有了,秦孝、何雨婷,每一年考出来的同学,大家都会有。
许多的一个人形成一代人。
一代人的变化会影响下一代。
元京墨给秦孝发信息,觉得词不达意,又实在忍不住在事情发生的当下就告诉他。
秦孝隔了一会儿回复过来,【秀溪以后也会有随妈姓的小孩】。
元京墨看着屏幕里的一行字笑起来,忽然听见乔植问为什么谢一鸣会在蒋烈家的群里,也好奇抬头。
蒋烈说:“他第一次见我爸妈的时候脑子抽了,开口就叫爸妈,当时刚好新年,我爸妈把我的红包转手给他,索性认了干儿子。”
话到这儿蒋烈第八百次讨债:“把红包还我。”
谢一鸣第八百次回他:“叫声哥给你。”
“生日就比我早一天,叫你大爷。”
“早一天也是早。”
“本来就是我的。”
“嗯,最后是我的。”
“不要脸。”
元京墨托着脸旁观小学生斗嘴,又不自禁地开始想秦孝,于是果断把头低回去。
【对啦,我们到机场了,现在正在一家餐厅吃饭】
【吃的这种面条颜色金黄金黄的,特别劲道,拌的酱味道有点点奇怪】
【不过挺好吃的】
这次秦孝回复很快——【放鸡蛋了?】
元京墨端着手机抬头提问:“面条颜色黄还劲道,是因为放鸡蛋了吗?”
“可能加了,”谢一鸣说,“不过意面的色泽和口感主要因为原料特殊,欧洲南部的杜兰小麦胚乳颜色黄、质地硬,磨粉做成的面食就会金黄劲道。”
“哦哦哦,这样。”元京墨点头,埋头打字给秦孝回复。
他给秦孝发信息时的表情和其他时候不一样,虽然不明显,但一个宿舍的人看得多了,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蒋烈问:“你之前是不是说秦孝下学期要来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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