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
在元京墨家去厕所的时候做心理建设足足做了三分钟,没想到和他想的大相径庭,虽然没有反光的瓷砖和浅淡的香薰,但很干净,进门墙角的小便桶带盖子,再往里是一大块厚厚的水泥板,中间的圆孔也有个带把手的盖子遮着,甚至可以说很板正。
秦孝家的简单些,但大体和元京墨家的差不太多,就导致只在元京墨和秦孝家待过的蒋烈以为家家户户的厕所都是这样。
直到去了李老头家。
李老头家里保留着最初始的农村旱厕的面貌,露天没顶,地面上两块大石头,中间一个不满不铲的土坑,甚至沾染遗留物的铁锨和粪桶就在旁边摆着。
异味冲天、苍蝇成群,蒋烈努力不让自己联想刚才看见的蠕动的白色生命体是什么,进去一秒捂着鼻子跑出来扶墙干呕了好几分钟。
谢一鸣在旁边给叩背,等好点才问原因,蒋烈根本不愿意回顾,更不可能说。
“哎,”蒋烈看谢一鸣要去,连忙伸手把他拉住,“别去,憋会儿回秦孝家再去。”
“我不想去卫生间,就想看看。”
“有病啊,看厕所?”
谢一鸣停顿半秒,直接说:“看你怎么了。”
“你别管,我说不让去,你听不听?”
“听,”谢一鸣笑笑,“难得愿意理人,我肯定听。”
蒋烈松开他手甩在一边:“你也没多想理我。”
如果是别的,蒋烈说晚上出太阳谢一鸣都不会反驳,可这句谢一鸣实在没法认,冤枉死。
“怎么可能?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我的心意说得清清楚楚。”
“别提那晚!”
“好,”谢一鸣从善如流,“那是因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想理你?”
蒋烈深呼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在申请转学?”
谢一鸣张张嘴,不等回答蒋烈就又说:“我都已经知道了!”
“嗯,”谢一鸣垂下眼,“如果你真的不想继续待在同所学校,我走更合适。”
“我什么时候不想——”蒋烈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确在第二天发现自己闯下大祸之后,下意识想缩头躲,问了管家怎么申请转学回国。
只是问问,哪想管家是个大嘴巴!
“我不转学,也没有不想和你继续待在同所学校,”蒋烈难得用这种语气说话,“你的转学申请还能撤回吗?”
谢一鸣说:“能。”
蒋烈长舒一口气,隔了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抬头和谢一鸣对视:“我和你赔罪,或者你上回来,咱们扯平,以后还和以前一样,行吗?”
“呵,”谢一鸣忽然嗤笑了声,语气随之冷淡,“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从那晚蒋烈在party上误喝了酒,到神志不清拜托谢一鸣随便找个愿意和他一夜情的人来解决,再到第二天早上在不堪入目的床上发现高烧的谢一鸣,蒋烈整个人都像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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