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也对着她弯了下眼睛,这时身后的谢行却突然低声对着他说道:“哥哥,我和宋洋哥去后台抽签了?”
宁柯这才收回了放在腾云那边的目光,淡淡“嗯”了一声:“去吧。”
等到人走了,宁柯才翻出了刚才在入口处志愿者塞给他们的宣传册看了一会儿,这上面也是写的西京这些年用以发展经济的重点工程。
宁柯随手翻了一会儿,便想去拿搁在桌子上的矿泉水,但是他刚摸到瓶身,矿泉水瓶就被人从他的指尖拿走了。
青年下意识皱了一下眉,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秦煜正单手撑着桌子站在他面前,另一只手里握着那瓶还没有开封的矿泉水,对着他笑得有几分意味不明。
他今天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西装,不过没有配衬衫和马甲,而是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套也没有系扣子,显得随性许多。
宁柯不觉有些厌恶地皱了下眉,因为这种款式的毛衣他之前也是穿过的。
不过秦煜好像并没有看出自己的不受欢迎,或者即便看出来了,也是当作没看见罢了:“真巧啊宁总。”
“不巧。”宁柯冷声说道,他把宣传册随手丢到桌子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抬眼看他,镜片后的桃花眼闪着漠然的光:“秦总居然还有时间来找我闲聊。”
两人虽是一站一坐,姿态都算得上闲适,但只要有人经过这两人身边,估计都会被宁柯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冻住。
他其实真的不太理解,自己对秦煜的敌意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谢氏和腾云之间的恩怨也是估计整个西京的商圈都知晓,秦煜又是怎么做出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来找自己说话的。
难道北美人都是这样的吗?一群受。虐。狂吗?
面对宁柯的冷漠,秦煜却好像是没听见一样,他沉默地看了宁柯一会儿,这才重新开口道:“宁总和之前看起来不太一样。”
这倒也不算他没话找话,从前他见过的宁柯更像是收在剑鞘里的宝剑,看起来时刻都是温文内敛的,很符合他对华国人的第一印象。
但是今天的模样却好像是把他内里的锋芒和那如冰似玉的冷意全部外放了出来,不过在秦煜自己眼里,这倒并没有让他显得更加高不可攀,而是格外让人移不开眼。
就好像锋利的银剑突然出鞘,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人总是会被自己的同类吸引。
宁柯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说的话像个神经病:“秦总如果是太闲了,大可以出门直走,去坐地铁二号线,坐五站再转四号线坐三站,我觉得那个地方应该比这里更适合你。”
宁柯鲜少和他说这么一长句话,所以秦煜不觉愣了一下,真诚发问:“那是哪儿?”
“西京最好的精神病院。”
“……”,秦煜却没生气,他嗤笑一声:“宁总很幽默嘛。”
说着,他便抬手把矿泉水瓶的盖子拧开,放到了宁柯面前。
宁柯正拧着眉毛,奇怪这个癫子又要做什么,然而下一秒,秦煜却是不知从何处又变出来了一支香水百合花,插到了水瓶里,弯腰凑近了宁柯,低声说道:“真是希望这场招标会结束之后,宁总还是能和我的关系这么好。”
……他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瞎子。
不过秦煜很快便又直起了身,单手揣着西装裤口袋回了腾云的位置。
只留下宁柯厌恶地把那瓶水扣上盖子,直接甩手丢到了垃圾桶里。(大家不要模仿,大家要珍惜水资源)
刚刚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秦煜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谢行已经站在后台休息室的门口看了他们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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