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思不太正常,甚至可能有点病态。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在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本来就少,除了母亲之外就是哥哥,想要抓得紧一点又有什么错呢?
宁柯不知道他心里大逆不道的心思,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家弟弟的照顾,一边吃一边听宋洋说今早公司里需要他定夺的文件和项目进展,等处理地差不多了才问道:“昨晚那个司机警方那边有进展了吗?”
宋洋“唔”了一声,低头翻了一会儿手机上的消息才答道:“那名林肯车的司机伤势比较严重,虽然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但是现在还在icu里面没醒。”
宁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医生有说我大概要修养多久吗?”
“大概需要四到六周,等骨痂长出来之后还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可能要几个月。”
宁柯倒吸了一口气,但是这一下就又让他疼得“嘶”了一声,他抬手轻轻按了一下自己的肋下,这才接着说道: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阿行和你们能处理的就先处理,处理不了的再来问我,如果有需要我个人出面的事就推了,也不要找别人顶,包括阿行。”
“有人问就说我去国外度假了,听懂了吗?”
宋洋似乎很快便get到了自家老板的心思,立刻颔首道:“好的宁总。”
只剩下谢行还有点迷茫,宁柯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便语气不变地说道:“阿行,你去下这层楼李医生的办公室,昨天好像有几盒药还没取,帮你宋洋哥去药房取一下。”
天真的小孩儿没听出来宁柯是想要支开他,毫不怀疑地就走了。
宁柯抬眼看着病房门重新合上,又过了一会儿才别过头去问宋洋:“你还有话没说完是不是?”
宋洋没想到自家老板这么快就看了出来,抿着下唇点了下头,这才接着说道:
“虽然那名司机还没醒,但是警方那边已经调取了号牌和身份信息。”
“他是今年春节过后从加拿大来到西京的移民,是个华裔,来西京之后就用一大笔积蓄注册了一个小型的互联网公司,但是生意一直不景气,接连几个月都在亏损,而且警方还调取到了他在医院的病历档案。”
“他有十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所以目前警方那边的推测就是他在极度大的精神和生活压力下,对您这个,在西京最有名的企业家产生了仇视心理。”
……听起来,还似乎是一条很符合逻辑的证据链。
宁柯的肋骨断在胸腔右侧,所以抬左胳膊的话还能稍微舒服一点,他用左手随便翻了一下宋洋放在床边的一沓文件,半晌才轻声问道:“你信吗,宋洋?”
“……加拿大。”,宋洋良久才憋出一句话出来:“我觉得太巧了。”
“但是段先生说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会是秦煜做的。”
“当然不会是他。”宁柯的睫毛掩着琥珀色的瞳孔,有些平静地说道:
“吃了这么多次亏,他不敢这么大胆的。况且他要是真想对我做什么,不至于这样大费周章。”
“那宁总觉得会是谁呢?”
宁柯一时没有回答,他靠坐在雪白松软的枕头上,别过头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医院窗外郁郁葱葱的杨树。
几分钟之后才接着说道:“最近腾云那位董事长有在国外的媒体上露面吗?”
“容廷?”,宋洋似乎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备忘录,这才接着答道:
“最近北美的总统大选还在拉票阶段,不过前些天有一位候选人被曝出了私生活方面的问题,民意指数下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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