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这个男生看起来很白,所以一哭起来眼睛是红的,脸颊也是红红的。
彼此相顾无言,还是老师先发现校服上面的校牌,知道了男生的姓名班级。
高三年级的学生心理压力会很大,许多学生的确会出现崩溃流泪的现象。
老师以为自己弄错了原因,男生不是逃课而是压力太大,因此赶紧出声安慰:“是不是考试没考好?老师跟你讲没关系的,考试本来就是锻炼你们心态的过程——”
男生紧紧咬住唇,他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一开口先是哽咽:“……老,老师,为,为什么一直追我……”
被反过来指责的成年人也有些局促,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上课铃响了,老师看你往外跑很担心你。”
“我没事,”男生拿过老师手里的课本,竟然干脆蹲了下来,“老、老师你先走吧。”
男生蹲的位置还挺有讲究,日光被树木遮挡,他蹲在这片阴影下,薄薄的眼皮被眼泪浸泡也泛起红。
听到学生这么说,老师猜到他还想待在这里再哭一会儿,于是打算先离开:“好好好,老师先去教学楼走一圈,过会儿再来找你啊。”
等到老师拿着一包纸巾去而复返,绿荫下早已没有了人影。-
池嘉言发泄完情绪去了卫生间,他站在外面的洗手台,把脸伸到了水龙头底下。
下课铃声响起,示意着池嘉言缺席了今日的早读。
池嘉言弯着腰洗了很久,确保自己脸上的泪痕被洗得干干净净才直起身离开。
回去路上经过了林欣可的班级,后者飞快冲了出来,拦住了池嘉言。
“怎么回事?”林欣可抓了抓池嘉言有些湿的头发,惊奇地说道,“你今天什么打扮?被雨淋湿的小猫?”
不久后徐斯聿找了过来,他站在走廊上找池嘉言要书本,并且敏锐地察觉到池嘉言的不对劲。
“怎么了?”徐斯聿个子高,垂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语气强势,“不开心?”
池嘉言摇摇头,还掉书本避开了徐斯聿探究的眼神。
当时徐斯聿半信半疑,他皱了皱眉,顺便转告朋友们的邀约:“晚上大黄他们想要一起吃晚饭。”
池嘉言匆匆忙忙答应下来,迅速远离了徐斯聿。-
从睡梦中醒来,房间内仍旧一片漆黑。池嘉言侧躺着很轻地叹气,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身后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池嘉言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抱得严严实实。
徘徊在脸侧的抚摸十分有存在感,徐斯聿半阖着眼睛,声线懒散。
“哭得好伤心。”男人感觉到池嘉言瞬间僵硬的身体,摸索着擦掉池嘉言脸颊的眼泪,“做噩梦了么?”
池嘉言维持着背身的姿势,自然没有回应。
徐斯聿不指望能听到池嘉言的解释,他以一个非常散漫的姿态把下巴搁在池嘉言的颈窝,昏昏欲睡。
静谧的客卧,好半晌才传来男人平静的声音:“宝宝,那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伤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池嘉言却听懂了。
徐斯聿在池嘉言睡着以后直接闯进了客卧,话题兜兜转转一圈果然还是绕了回来。
过了良久,黑暗中才传来应答。
池嘉言并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徐斯聿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都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这种事。”池嘉言耷拉着眉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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