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我已经跟老爷子商量好了,今年在我家过年,收到请回答。
没人搭理钟岷承的消息,众人热烈讨论着春节活动,然后见缝插针艾特徐斯聿。
他们现在定好航班也没什么用,池嘉言肯定会跟徐斯聿一起,说到底朋友们还得看资本家的档期。
对于这种食物链顶端现象钟岷承特别不服气,怎么能让徐斯聿拿捏他们所有人。
因此钟岷承跟黄伦阳私下商议,准备直接把池嘉言拐上飞机,他才不管徐斯聿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画廊的工人们放了假,池嘉言有了空闲的时间,待在自己的公寓整理行李。
网络、电视有许多关于崇佳的报导,媒体中的徐斯聿英俊斯文、绅士得体,优越到仿佛是根本不存在的人物。
这天傍晚池嘉言接到了梁若的电话。
“言言,你们航班定好了吗?”此刻梁若心心念念自家儿子的女朋友,话里的喜悦压根遮不住,“阿聿挺忙的,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
池嘉言回答说还没有定好,等晚上徐斯聿回来会敲定好确切的时间。
“好好好!”梁若满面春风,喜滋滋地问道,“你们应该都见过阿聿的女朋友吧?那小子答应我会把女朋友带回家,我们这些人都等着看呢!”
手机那端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听上去有很多人,说明梁若多半正在参加聚会。
即便春节来临淮市的天气也非常不给面子,絮絮扬扬的雪花降落下来。天色渐晚,室外的寒风冰冷刺骨。
这两天空余的时间池嘉言做足了心理准备,也终于酝酿好该如何跟长辈坦白。
“梁姨。”池嘉言喊了一声,满是郑重的语气。
从小到大池嘉言在长辈心中一直是懂事乖巧的形象,从来不会闯祸,甚至比钟岷承那些浑小子靠谱得多。
而池嘉言这一声把梁若叫得一愣,她转过头,正好对上谭淑琳疑惑的目光。
梁若做了一个“出去”的口型,谭淑琳心领神会。两人拨开人群,出门来到无人的阳台。
“怎么了言言?”梁若回想着池嘉言刚才那个严肃的态度,担心池嘉言遇上了糟心事,又不敢跟父母讲,“是不是画廊碰到了什么困难?你跟梁姨说,梁姨帮你摆平。”
谭淑琳悄无声息地凑上来,两位年过百半的母亲脑袋挨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等待池嘉言的回复。
短暂的安静,池嘉言的声音通过听筒传递过来:“我想跟您聊一聊阿聿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个称呼总会有点别扭,池嘉言用力咬了咬唇瓣,小声却清晰地说道:“现在在跟阿聿谈恋爱的,不是女孩子。”
两位母亲齐齐怔住,大概从未往其他方面联想过,梁若觑着同样迷惑的谭淑琳,下意识反问:“不是女孩子是谁啊?”
“是我。”-
男人在天黑以后来到池嘉言的公寓。
室内温暖,驱散了降雪的严寒,进门的时候徐斯聿刻意缓了缓脸色。
恰好是晚餐时间,池嘉言坐在餐桌前吃着煮好的挂面。
池嘉言的厨艺很糟糕,这一锅挂面全都煮碎了。不久前池嘉言把厨房的惨状拍给徐斯聿看,徐斯聿当然不会介意卖相难看的晚餐。
双方见面,像往常那般闲聊了几句。当下彼此各怀心思,但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坐在池嘉言对面,餐桌上碗筷碰撞。池嘉言低头吃面,脸快埋进碗里了。
站在徐斯聿的角度他没有立场去责备池嘉言回国的选择,可是今日获得的真相对于徐斯聿而言就像一场残酷的处刑。
心脏被丢进了滚烫的油锅,渐渐沉到底。灼烧般的疼,闷得人喘不上气。
“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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