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想起梦中的场景,繁桃脸颊上血色刹那褪了个干净,眼神逐渐混乱。
“我看到大师平时供奉的神像倒在一边,半边金身都碎了,还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被撕成两半,瘫在小兔崽子脚底下,还没死,不停地惨叫。”
“我还看到村子后面是一个石头门,堵住门口的大石头被人打碎了,一个特别特别巨大的影子从门里走出来。”
“它比山还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它弯下腰,抓住小兔崽子的肩膀,嘴角快要咧到眼睛边上了!”
繁桃双眼逐渐失去焦距,语气更加惊惧。
“我以前的梦都没有这么清晰!”
“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说不定是想报复我们,不能让他成功!”
池萧远听得一阵头皮发麻,莫名觉得身上发冷。
他紧张地看了看池建明病房所在的方向,也顾不上疼痛的尾椎骨,努力直起身体去捂他妈的嘴。
“妈!妈!小点声,我爸就在隔壁!”
繁桃所做的这些噩梦从来没和池建明说过。
池建明只知道老婆容易噩梦惊悸,却没想过老婆的噩梦有多离奇。
池萧远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三年前也做过类似的噩梦。
只是短短一个礼拜时间,池萧远精神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繁桃比他做噩梦的时间更长,从池轻舟10岁起,她几乎每天都会梦到那个会大火吞噬的村子。
她私下找人调查过,找到的几个地点都和梦里有出入。
反复调查都没有结果,她自然怀疑这就只是个梦。
但长时间睡眠质量低下,对她的身体健康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她一直都很希望不要再做噩梦。
她的愿望在池轻舟被认回家之后实现了。
在大师的帮助下,她利用无法割裂的血缘关系,将厄运转移到小儿子身上。
自此,她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原本有些衰老的面孔也逐渐恢复年轻。
池萧远和她差不多,也是在池轻舟中了诅咒之后才不再做噩梦。
母子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对那个噩梦浓浓的恐惧,表情都放松了一些。
池萧远长长舒了口气,道:“既然大师已经前往邵丘市了,那一定不会出问题。他不是说过吗?二弟是天道所钟、气运所弃的命格,轻易死不了,小弟又是个小锦鲤,只要他不离开池家,就能源源不断给家里带来庇佑。”
繁桃隐约有了点想法:“你是说?”
池萧远:“妈,大师说过他们两人是天生的水火不容,或许我们不插手,他们反而会闹得更厉害。”
池萧远不清楚他妈为什么非要这两个弟弟闹起来,但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想让它怎么发展,结果就越是背道而驰。
繁桃缓缓点头:“可以,你暂时先观望观望。”
她松开手腕上的银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情看起来温和多了。
但她其实并没有被池萧远说服。
她只是受到了提醒,突然想起大师曾经说过,想让诅咒稳定留在小儿子身上,不仅要让他体会到无边无际的恶意,也要让他体会到什么是万众瞩目、人世美好。
虽然她又做了噩梦,似乎是因为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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