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宁低下头,底气不足道:“二哥,虽然你和大哥都叫我弟弟,但我自己知道,我和池家没关系。他家和咱们家的情况,说是联姻了,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
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他对傅闻南的在乎,那会成为别人刺伤他的利器。
池清宁从不把自己真正的苦难说给别人听。
他不相信有人会真正怜悯他的苦难,那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让他更加狼狈。
他现在愿意告诉池轻舟,无非是因为他害怕池轻舟,而且他隐约觉得,池轻舟应该没什么谈论他苦难的兴趣。
这可是光凭名字就能吓退脏东西的人,怎么可能如此低级趣味?
池清宁清了清嗓子,和池轻舟细说了自己昨晚和傅闻南的冲突,又说了他打电话求情的具体打算,总算进入正题。
“之后我给闻哥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让他空出时间,这几天一起和我去做慈善,但是我没想到……”
他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回答我的根本不是闻哥的声音!”
池清宁一开始还没多想,以为是傅家哪个同辈,又或者是傅家新来的家政员工。
他客客气气请对方帮忙叫傅闻南过来,对方却只笑不说话。
那一刻,池清宁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他咽了咽口水,对池轻舟道:“我是听到了那边奇怪的笑声,才想起来,我打的是闻哥的私人手机。昨天晚上我和他吵完架,他压根没有回傅家。”
傅闻南房产比较多,池清宁公寓所在的小区,他也有两套房子。
被池清宁赶出家门后,他试着向池清宁道歉,可惜池清宁没原谅他,他只好选了池ьEǐЬEī清宁家楼上那套房暂时住了下来。
池清宁脸色都白了:“二哥,闻哥这两栋房平时除了钟点工,根本就没有别的人来!”
最让他恐惧的是,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房间里温度忽然变低了。
他站在沙发边,刚好能看到阳台上的玻璃门。
离奇的白霜从门框边开始凝结,短短三四秒时间,就爬满大半个玻璃门。
怪诞的场景吓得池清宁直接尖叫起来。
他一边含着眼泪,继续握着手机大喊傅闻南的名字,一边冲进卧室,一把抱起毛毯和薄褥子,转了个身就冲出家门,一路狂奔向池轻舟居住的小区。
途中,那股阴冷如影随形,一直到他发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怪异的影子晃动,被迫喊出池轻舟地名字,那股阴冷才跟着影子消失。
池清宁的精神振奋了不少,抱紧怀里的被子,望向池轻舟的目光中竟然充斥着崇拜。
“那会儿我就知道了,那东西肯定害怕你!”
不愧是池轻舟,光凭名字就能震慑脏东西!
池轻舟表情有一点微妙:“……”
大可不必这么激动。
池清宁没注意到池轻舟的神色,兴奋地挥舞了下手臂,手背啪的一声打到了车顶,都撞红了也没在意。
“二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池家之前供奉的天师可没用了,除了你,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谁能救我!”
池轻舟目光一动:“家里还供奉天师了?不是小叔吗?”
池清宁没有多想,本能地答道:“不是啊。不过我也没见过那个天师,就听述宏叔说是大哥请回来的,本事还是挺大的。”
他撇了撇嘴,一点都不信池述宏的评价。
曾几何时,他也觉得池述宏很了不起,但后来经过全家摔跤的事情,他对池述宏的滤镜已经完全破碎。
“大哥他们那段时间真的很倒霉。”他诚心诚意地道,“述宏叔没本事给家里转运,那位天师好像也没做到,所以我觉得吧……可能述宏叔对正统出身的天师都有些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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