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似乎都没有露过面。”
池轻舟回头瞥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问:“你是说玄术协会发现肃哥醒来以后,没有去外面溜达吗?他在帮我的忙,不出去不是很正常吗?”
方明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又问:“那你觉得刚才那个红袍的人,在成为龙脉之前应该是什么?”
会是人类吗?
会被人献祭、或者自我牺牲过吗?
池轻舟摊开手:“我不知道啊。我以前又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过这个品种的朋友,你问我,我也不能确定啊。”
方明戈颇为失望地哦了声。
池轻舟还是那个笑眯眯的表情。
他的语气格外温和:“不过不管他最初是什么,都不妨碍他以前做过厉鬼的可能。”
“什么?!”
方明戈一呆,手里的摄像机差点摔在地上。
他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语气全是难以置信:“池老师,你的是说他……??”
池轻舟平静地打断他:“不要乱猜,我可什么都没说。”
方明戈更傻眼了:“但你刚才不是——”
池轻舟:“我的意思是,他和我有点相似。”他笑了笑,声音却冷得厉害,“你不觉得吗?他很像我。”
那种对外的平和与欢快,以及骨子里的冷漠和残忍,极端的割裂,也极端的鲜明。
这种仿佛灵魂被直接切成两半的表现,和他何其相似?
方明戈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不明白池轻舟说这话的原因,但他发自内心地恐惧这个结论。
他感到非常不安,一手扛着摄像机,一手伸向裤兜,想要给家人、给同门打个电话,至少要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和池轻舟的结论都通知给他们。
“没有必要。”池轻舟制止他,轻描淡写道,“你觉得我在来灵河村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吗?”
方明戈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解地看向池轻舟,却见他总是带着点天真的神情已经退去,眉眼间染上犀利和冷冽。
这种不常出现在对方身上的状态令方明戈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觉得池轻舟哪里变了,却一下说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
非要描述一下的话,就是池轻舟现在这一刻的样子,有点像是三四年前他陪程尚去找池轻舟时,第一次见到池轻舟的感觉。
方明戈惊疑不定道:“池老师,你这是……?”
池轻舟唇角弯得更深了,没有答话。
方明戈咽了咽吐沫,安静下来。
一直老老实实在池轻舟影子里装死的系统确实悚然一惊,差点直接从影子里冲出来。
cpu开始颤抖。
系统怀着浓烈地恐惧,颤颤巍巍试着分析了已有的数据,凝聚成身体的光团竟吓得有些溃散。
【宿、宿主——】它满怀惊惧地问,【你、你该不会是已经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的了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池轻舟也没有回答系统。
他面上带着柔软的笑,朦胧的桃花眼里不复天然的轻柔和暧昧,只剩一片寒冰。
他渴望找回记忆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没什么成效,反而显得他好像不是多着急。
事实上,那不是因为他觉得早一点晚一点找回记忆没有区别,单纯是因为他弄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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