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探究的眼神再次望向及川赖。
他还记得几年前交流会上的几场小比赛,他和及川赖同队,当时的他也同现在一样冷静端倪着赛场上的风吹草动,任何破绽和弱点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眼下无处遁形,届时队伍的反击才是最酣畅淋漓的时刻。
啊,难搞啊。
候场区内。
菅原孝支原本专注在场上的视线在掠过某处时倏忽一顿。
斜前方,及川赖看着面前的柞木地板沉思,空出的右手不知何时扶上了腰侧,暗下发力,指尖葱白,揉搓的弧度像是在缓解酸胀和疼痛。
菅原孝支经常会看见家里干事的老婆婆做类似的动作,上去询问一番的回答就是长时间干活,腰伤了。
但是及川这个年纪……
是上次打白鸟泽的时候伤到的吗?
及川赖身后几步就是椅子,但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坐下就能缓解的。
从治疗的第一天开始,及川赖的腰部就比往常要敏感得更多了,每天的酸痛只能靠去医院缓解。
只是今天来东京一天,少了一次治疗,腰上的痛感比往常发作地更快了。
他的指腹紧紧贴在那一块发热发烫的部位,揉摁着缓解,微拧的眉眼落在跑动的众人身上,企图借此分散注意力。
又一次轮换,黑尾铁朗和月岛萤如期对上。
音驹的二传组织了一个配合近乎完美的后排进攻,月岛萤和前场的影山飞雄迅速组成人墙,封闭了直线球的线路。
左侧的东峰旭往前跨步,高大的身躯堵死了斜线球的角度,剩下唯一的空挡只有斜后排。
音驹的王牌猛地将球打出,直直射向早已在后排等候多时的自由人。
“nice!”
“影山接球!”
刚才那一招封锁球路的‘捕物网’可谓经典,这是经常会在国际大型赛事上的镜头里看见的传统打法,也是实践出来对付大力扣球稳妥的方式之一。
用拦网来引导攻手将球击打给防御能力最强悍的自由人,就像是锋利的长矛对上坚实的盾牌,就看谁先经受不住而皴裂。
孤爪研磨敛了敛眉眼,走到黑尾铁朗的面前淡淡道:“我猜他们在接下来的几局内会更加频繁地使用刚才的方法,我们可以减少直接大力扣球的次数,换成其他更加灵活的进攻方式。”
“还有小黑你的那个‘一人时间差’……”
黑尾铁朗双手叉腰,低头端详着孤爪研磨的微表情。
他很少能在打排球的时候从研磨的脸上看到这种闪烁着亮光的眼睛,这种只有在游戏里看到最终BOSS才会兴奋起来的神态。
看来乌野这支队伍成功让平常一直懒懒散散的研磨燃起了兴趣。
黑尾铁朗颇有些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心下莫名对乌野的好感上去了几分,抬手在孤爪研磨原本柔顺整齐的发顶揉了揉:“知道了,我会打好掩护的呦。”
孤爪研磨避开他作乱的手,眼神哀怨地看过来,一边慢吞吞整理着自己瞬间凌乱的发型。
及川赖也自知刚才那一招并不能多用,虽然他没来得及嘱咐场上的众人,但在丢了几分之后,想必他们也都会反应过来。
音驹的二传明显减少了给王牌的传球,吊球和二次进攻等多元的得分方式层出不穷。
如此一个急刹般的转变让乌野措手不及,很快就连着丢了好几分。
场上的氛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焦灼,大家的心不免被渐渐拉大的比分牵制住,浮躁的氛围像是笼子一般当空罩下。
现在对面的招式十分混乱,在二传出手和攻手击球之前,他们没有办法提前判断出最合适的防守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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