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赖在社团的训练量被及川彻压缩到一半。教练知道了他的情况,于是及川赖很容易就能获得早退的批准,拿更多时间去偷偷练习左手扣球。
他的漠不关心,致使他的腰很快就不堪重负,发出了第一道预警。
但他拒绝了清水哲井尽早治疗的提议,因为打败牛岛若利的想法早就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扭曲长成只想要尽快学会左手扣球的执念。
至于他以后能不能长期打球,当时还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只是即便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他依旧失败了。
迟钝的天性让他很难猜到别人的心里会想什么,敏感多疑的内心又让他陷入无止境的内耗。会被及川彻厌视的恐惧远远胜过他想替他哥哥打败牛岛若利的决心,渐渐演变成害怕在及川彻的面前拿起排球。
于是他退社了。
这样在及川彻的眼里,他的弟弟就只是一个不会再继续打排球的普通人。
及川赖不是天才。
但,他真的不热爱排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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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如浪如潮的欢呼声将及川赖包围。
他深感不真切地剧烈呼吸着,恍惚间不自觉地收紧胳膊。
他刚才似乎把那一球推过去了……他好像真的打赢白鸟泽了……但他一点都感受不到愿望被实现的满足。
也许是因为这个愿望早在很久之前就被他舍弃掉了,及川赖不知道,他现在只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空虚感。
像是整个人被挖空了一样,内里的骨骼渴望皮肉和血液,精神上的缺失亟需另一块碎片来弥补。他漫无目的又着急忙慌地伸手。
然后他抓住了另一只手。
而那只手的主人已经紧紧抱住他了。
温热的怀抱和淡淡的香味骤然而至,突然的冲力将他不防地推倒在地,但是感觉不到疼痛。视线里出现越来越多的人,他们欢呼雀跃地扑上来,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明显,慢慢地,慢慢地,把一个空虚的躯壳重新填满了。
菅原孝支拉开距离,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及川赖看着他说:“腰好疼啊。”
其实不是的,他的腰不疼。
直到菅原孝支的手臂重新圈上来,及川赖心里的那一点无所适从归于坦然。
他只是还想再被拥抱一次。
……
看台上,及川彻吸了吸鼻子。
岩泉一侧头瞥去,身边的人已经把半个脑袋埋下去了。
岩泉一问:“你哭什么?”
及川彻倔强地别开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嘴硬:“我没哭啊,谁哭了?”
“脸转过来给我看看。”
“……我才不要!我又没哭!”(凶)(吸鼻涕)
及川彻就这么梗着脖子维持这个僵硬的动作,等视线里终于出现纸巾的一角,他才迫不及待伸手地从岩泉一的手里抢过来,盖在自己脸上,重重拧一把。
岩泉一倒是有些好奇地指了指场上还抱在一起的两人,问及川彻:“你没意见了?”
及川彻一边擦脸一边看过去,停顿几秒,哼哼唧唧地撇开视线。算这小子跑上来得早。
他抬颔轻哼了一声,说:“这会儿没意见,明天有没有意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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