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阻拦的球网,直直打在地面的那条白线上。
“打线了!”
“音驹的自由人尝试救球!——噢!及川赖的扣球打在边线上!”
观众席上原本已经扬起的呼声戛然而止。
打线了……吗?
比赛中止,主裁判和两个裁判跑到录像前倒带。几个人站在摄像机后面指指点点,一边放大一边比对。
在这期间,音驹众人趁机得空休息,一边扭动脚腕做拉伸,一边按手臂和腿部酸痛的肌肉。虽然刚才已经在局间休息过十来分钟,但重返赛场后五分钟不到的跑跳很快又唤回了肌肉的疲劳感。
至于发出这一个悬案球的主人公,及川赖跟另一个裁判简单示意了一下,十分松弛地跑下场喝水去了。
已经过去了一分钟,看上去人工判断似乎有点困难。裁判方很快转而采用机器,在显示屏上将刚才那一球的详情细节图放出来,投影的鸟瞰结果是并没有出界。
摄像记录里的画面是:夜久卫辅跑动的速度没能成功跟上及川赖,他的手和球擦肩而过,眼看着排球就要飞向场外。然而下一秒球径直落地,正好打在了线上。
裁判判定为界内球,乌野得分,比赛继续。
音驹轮换站位,黑尾铁朗松了松灰羽列夫肩膀上的肌肉,说:“慢慢来,看清楚对面的动作再打,不要着急。”说罢,走向左路站定。
紧接着抬头,嘴角一顿。
……真的假的,怎么这个时候偏偏就轮到他发球了……
正对面,及川赖已经拿着球在一号位站定,几个正在实时直播的摄像头瞬间齐齐向他扭过去。
镜头里,及川赖将手中的球一下又一下重重扣在地上,又放在手心转了两圈,这才停稳放平,左手举球伸直,右手扶着小臂固定。
与此同时,几公里外的旅馆里,及川彻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荧幕上的那道身影,重重吸了吸鼻子。
岩泉一从门外走进来,放了一杯热水在及川彻手边的木托上,盘腿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都一声不吭地看着电视机上的画面,半晌及川彻用浓厚的鼻音发表不满:“iwa酱不让我去看比赛……我只能待在这个小房间里看电视……我好可怜……”
岩泉一:“你想明天直接躺进医院吗,笨蛋?”
及川彻:“好吧,如果是iwa酱放心不下我的话,其实在哪里看都可以的。”
岩泉一:“……你这个混蛋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吧?”
及川彻故作病恹恹地拿起陶瓷杯捧在手里,连忙转移话题:“哇iwa酱你快看,小赖要发球了。”
镜头里的及川赖将球抛起,紧接着两步起跳,一个漂亮的跳飘!
“咯。”这是牙齿重重磕在陶瓷上的声音。
及川彻沉默地放下热水。
“……iwa酱这水有问题,喝起来酸酸的。”
“闭嘴,喝。”
及川彻“哦”了一句,乖乖把杯子重新捧回手里。
片刻的沉默后,他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被子:“音驹防得可真吃力,明明小赖连那招都还没用呢。”
……
及川赖凭借上手跳飘一连又拿下三分,在最终局伊始就抢先拿下优势。
跳飘实在是太难接了,音驹挽回了好几轮才终于成功接起来了一个。
夜久卫辅毫不犹豫地把球传给研磨,研磨又把球传到左路的中场,黑尾铁朗紧接着衔接后排进攻,配合得十分完美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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