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峰旭摸了摸鼻子,而后重重叹出一口气:“其实……阿菅真的很可怜。”
……
两人躲在巷子里,从白天聊到太阳落山,黄昏余晖都快要灭了,泽村大地才意犹未尽地走出来。
“啊……”他十分忧愁地望天,“还只是单相思啊……”
叹口气,摇摇头,背手回家。
及川赖对此什么都不知道。自从社团活动结束之后,他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里,白天在教室里做题,晚上回家被及川彻盯着和岩泉一一起做题。
每天被题海吞没的日子无比充实,时间一晃眼就到了一月中旬,三年级生的共通考试已经结束,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开始着手准备心仪学校的校考,及川赖和岩泉一还在被及川彻盯着刷题。
共通考试结束那天,没有参加考试的东峰旭给及川赖发了消息,他和排球部里其他人约好了一起去考点接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回坂下商店庆祝。那个时候的及川赖正在陪及川彻收拾行李,小岩哥现在没空,他哥一个人收拾行李多半出国第一天就可能出问题,思考一番后还是回了抱歉的消息。
及川赖收起手机,抬头就看到正靠在衣柜上好整以暇望着他的及川彻。他朝手机的方向努了努嘴巴,问:“是社团里的前辈吧?快要毕业了诶,不去可以吗?”
及川赖低头翻开刚刚合上的行李箱,从角落翻出来一样东西,丢掉。
再翻出来一样东西,丢掉。
又翻出来一样东西,丢掉……
“丢出来的都是不能托运的。”及川赖说着,展示一下瞬间空了一大半的行李箱,真诚发问,“你一个人真的能出国吗?”
及川彻:“……”
及川赖接着说:“那些不能带的东西上网就能找到的吧,不是昨天就提醒过你要去看一下了吗?完全没有看过吧?那你晚上在干什么?”
及川彻说:“马上就要和你小岩哥分开了,昨天晚上一直在看你小岩哥睡觉啊。”
及川赖噎住。
不远处的岩泉一直接砸了一个抱枕过来。
及川赖实在不能想象,为什么一个人能总是把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挂在嘴边,好像天生就不会感到羞耻一样,而且这样的人居然跟他有同一个爸爸妈妈,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话虽如此,但身为亲弟弟的及川赖还是能理解的。及川彻出国后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法回来了,那种俱乐部每天的训练都安排得很满,档期上有接连不断的比赛,想要从替补席上混出头,只能付出成倍的努力才行,而这样的事情是他哥最擅长的了。
更何况即便是俱乐部里有假期,及川彻大概也很难见上同样准备出国念书的岩泉一,两个人一个在北半球一个在南半球,唯一离得近的就只剩下时差了。
及川赖默默拿了几件衣服把行李箱剩下的空间塞满,把半个箱子的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随口又问:“你在那边的教练已经联系好了吗?住处呢?”
及川彻埋头收拾另一个箱子,随口应道:“放心吧,那边的教练是我们教练认识的朋友,住处就是俱乐部提供的一套小公寓,每天可以在俱乐部里吃饭,没什么大问题。”
有吃的有喝的,能睡觉能训练,其他的有没有都不重要。
“嗯。”及川赖应了一句。
及川彻选择出国其实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至少对于及川赖来说是的。大概就是春高结束过后没几天,及川彻在晚餐之前宣布了这件事情,及川赖这才知道他准备去阿根廷继续打排球。
明明连英语成绩都很一般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去一个讲西班牙语的国家呢?语言不通的人过去生活不会被迫变成每天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哑巴吗?及川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但对于打排球这件事情,及川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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