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听说某某道院的谁谁谁给师弟辅导功课,气到当场晕厥,醒来之后又吐了几口血才勉强缓过来,他还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那位师兄心里的苦,也明白为什么宋玄机帮他学《九州史》的时候,时不时就要稍作休息,默默念一段清心咒再继续了。
他就不明白了,宋玄机那么冰雪聪慧,为何只在《丹药学》上捉襟见肘不忍直视呢?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贺兰熹将脸埋进掌心,肩膀气到发颤。他听见宋玄机问他:“贺兰熹,你又要为我哭了吗。”
贺兰熹闷声道:“不,我是被你的《丹药学》气哭了。”
“别哭,”宋玄机扫了眼不远处的道友们,“人多,我不想硬。”
贺兰熹愣愣地抬起头,眼泪摇摇欲坠地挂在眼尾,表情一片空白。
宋玄机:“抱歉,我在《丹药学》上没有很厉害。”
贺兰熹:“……”
过了许久,贺兰熹放弃挣扎地把脑袋抵在宋玄机肩头。他还没有叫宋玄机“夫君”呢,他才不要在这种时候被宋玄机的《丹药学》和“妙语连珠”气死。
一场大战结束,他的道友们围坐在战利品旁,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他和宋玄机却在这一方被火苗照耀的天地里,背着大家,偷来了一个小小的拥抱。
“没关系,”贺兰熹在宋玄机耳边轻声道,耳语摇曳了少年的双边流苏:“你《丹药学》学得再不好,我也喜欢你。”
宋玄机肩头难以察觉地僵住了。良久,他淡然地“嗯”了一声,稍稍低下头,嘴唇若有似无擦过贺兰熹的发丝:“我更喜欢你。”
之后,贺兰熹对宋玄机下达了远离炼药炉的命令,在宋玄机正襟危坐地注目下把药配好了。他将质地清凉,散发着淡淡清香味的药膏分给大家:“把药膏敷在岩浆所致的伤口上即可。”
白观宁拿蛇蛋的时候,被暴怒的女脸蛇喷了一大口。虽然他反应很快,躲过了大部分的岩浆,后背还是被灼伤了一小块。他不方便自己上药,便拜托祖师母帮自己的忙。
众人都是男子,不久前还一同泡过灵泉,这一回再脱衣服上药更没什么羞涩顾忌的了。
贺兰熹眼巴巴地望着神狐的狐狸爪蘸上药膏,一遍遍从白观宁的背上轻柔地划过。他忍不住问宋玄机:“宋浔,你有受伤的地方吗?
“没有,”宋玄机道,“你呢?”
“我也没有!”贺兰熹不甘心地把身体检查了个遍,扼腕长叹:“我居然连个轻微的擦伤都没有!”
长孙策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右手臂上药,酸溜溜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厉害了,閇好吗。”
贺兰熹:“。”
好的,他改主意了,日后祝如霜问他怎么看长孙策为人的时候,他要说“你值得更好的”。
祝如霜的伤在不方便自行处理的后肩。他端着药膏,目光环顾一周,似乎在考虑请谁帮自己。
长孙策暗暗纠结了老半天,刚要开口,贺兰熹一个箭步冲到祝如霜身边:“祝云,我来帮你上药!我来我来!”
祝如霜浅浅一笑,把药膏递给贺兰熹:“来吧来吧。”
长孙策:“……”
长孙策眼睁睁看着祝如霜衣衫半褪,似脱非脱,露出白皙瘦削的肩膀,然后……被贺兰熹挡得严严实实。
两人上完药,又向萧问鹤借了令牌,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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