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 骗鬼啊。你这手明显就很用力好吧! “你宿舍在几楼?”我问。 徐高岳抬头望天,“六楼。” 这么高,那还准备一个人拎? “我帮你拿一个吧,志愿者不帮忙还当什么志愿者。”我坚持说。 “真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学长带了我一路也很累了,这点小事别累着学长,”徐高岳没松口,转而打量我一番,“要是学长想帮我,那过会儿带我去逛逛食堂,吃个饭吧。” 啊? 我懵了。 志愿者不搬行李,反而去帮忙介绍食堂饭菜吗? 虽然是到饭点了没错,但......为什么会觉得我帮忙提个袋子就会累着? 这思路和沈一亭说我容易被尾随一样令人无语,但好歹沈一亭大了我几岁,勉强算个哥,这弟弟也这样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徐高岳:“那就这样说好了,学长在底下等我,我放一下东西就下来。” 学弟居然自顾自替我答应下来了。 不行! 我拔脚就往上跑,追上徐高岳的身影,一把拿过他右手的大袋子,还行,确实不是很重。 “我累不着,必须亲手帮你把行李送到你门口!” 至于吃饭,学弟还是自己去吃吧,这介绍饭菜的忙我可不想帮,要找就找表白墙,一个个都可热心了。 [40] 关于沈一亭说的下次请我去他宿舍坐坐,下次是没有下次了,下次就变成沈一亭来我的宿舍坐坐了。 N天后的某个早上,我十点多被人强制性叫起床的原因是:曲眠,门外有人找你。 我无声地呐喊,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我起床气可是很重的! 探出脑袋,往门口一瞧。啊,是沈一亭。 我第一反应是,他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陆严和的? 后来听于韩说了,才知道当时的情况,挺尴尬的。 因为于韩靠近门口,当时他已经起床了,有人敲门,他就很自然地去开门,然后就见着了沈一亭。 于韩问他找谁。 沈一亭还没来得及说话,陆严和就从旁边走过来,他和于韩说对方应该是来找自己的,转头就问沈一亭找他有事吗。 沈一亭说,不是,不是找你,我找曲眠,曲眠在吗。 听于韩描述,陆严和整个人脸都僵了,当场语气就有些不太对。 陆严和紧接着就问,来找曲眠做什么。 他像是压着火,沈一亭却大大方方地说,来找曲眠玩啊。 于韩觉得这人应该是同时认识曲眠和陆严和,但是这次并不是来找陆严和。陆严和的反应有点大,容易让人多想,具体的原因他当然不清楚,他只管帮沈一亭叫人。 所以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叫起来了。 往床下一探,竟是三双眼睛都盯着我瞧。 [41] 其实我头晕得很。 昨天忙活了一整个白天,本来就很累了,结果邓千突然叫我去gay吧玩。 我当即就拒绝了,可邓千说他明天学校就开学了,这是兄弟间这几个月的最后一聚了。他扯出一大堆感天动地的理由,最后我实在拗不过,就去了。 灯红酒绿之中,我感觉到一阵无名的晕眩,“下次要聚能不能找个正经点的地方?” 邓千说:“这里不正经吗?这里多有意思啊,这么多帅哥。” 邓千给我指指点点,这里一个,那边一个。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谁是top谁是bottom,对此我十分佩服。但他的判断究竟有多高的正确率,我也无从知晓,总不可能上前当着人家的面就问吧。 邓千告诉我:“当场直接问是上是下很正常啊,gay圈里很多都这样的,这样速度快。” 我就懵了,“按你这种说法,你成过?” “成过啊,”邓千想了想,“两个吧。” 我有点难以启齿,试探着问:“......一夜情?” “一个是,一个不是,”邓千说,“有一个是了解一阵子后谈了的,是我前任。” 邓千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我现在都不搞这种,我其实一直想认认真真谈个恋爱的,可是对象真的太难找了。所以有时候就来这里随便看看。” 哦,随便看看。 沈一亭也是来随便看看的么。 我陷入沉思,却不小心被人搭讪,对方是个身材不错的,脸也还行,但我不是弯仔,自然不可能给他联系方式,直接婉拒了。 邓千都看在眼里,在一旁捂着嘴笑。 我乜他一眼,“你干嘛呢?笑笑笑,嘴都给你笑烂。” “说实话,你这样的来gay吧实在太吸睛了,这种清纯男大学生,看上去都很好骗,”邓千可能怕自己被我拖出去揍死,赶忙改口,“曲眠,我就开个玩笑,图个乐呵。我当然知道你很不好骗,更何况你还压根不是弯的,哈哈哈哈。”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有那么好笑?”我眯起眼,狠狠揪着他的胳膊,他一声惨叫,我充耳不闻,“还不是你带我来这种烟花之地,不然我会被男人搭讪?” 邓千又笑了:“那你去橙红里没有被女孩子搭讪吗?” “有,我全拒了。”我秒答。 “你还谈不谈恋爱啊,干嘛要全拒了,没个顺眼的?”邓千问。 “我当然要顺其自然了,”我眨着眼,神秘兮兮,“这种东西靠缘分。” 邓千就左一句缘分好,右一句缘分妙,净说来糊弄我。最后还糊弄得我喝了几杯酒下肚,我平常根本不喝酒,结果第二天早上直接睡到快中午。 之后就被人叫醒,我一直到换衣服的时候还在头晕。 [42] 算起来,我和沈一亭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面,这期间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但他知道我在干嘛。 因为我几乎每天都在和他说我很忙、非常忙,我不仅忙,我还困,想睡觉,累。 总归我在那杀千刀的伴奏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再过一周公开处刑时,也不至于太丢脸。不过陆严和那边的情况,我倒是一概不知。 但我既然做了,肯定得要尽可能做好,不然这琴可不就白学了么。 [43] 我换完衣服,打开宿舍的门,往外一探,沈一亭竟是不见了。 他既然来找我,肯定不会自己跑走。估摸着他是换了处地方等我,我就晃悠到楼梯口,果然见他站在小窗台边上吹风。 “干嘛呢?”我在沈一亭身后叫他,他转过身来对上我的眼,我的眼又移到他手边,丝丝烟味儿钻入我的鼻腔,“哦,躲这儿抽烟啊。” 沈一亭的手指点了两下烟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嘴上说:“你不喜欢我抽,以后就不当你面抽了。” “......我没说不喜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闻到烟味时下意识皱了眉,突然发现这话说得有点奇怪,赶忙多补上一句,“我也不是喜欢。不是、等等,你抽不抽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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