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闭上眼,恐怕能伪装得更像。 只是我没想到没等来树上经常叽叽喳喳的小鸟,等来了前十几分钟还在和陆严和快乐吃饭的沈一亭。 [110] 只不过他现在看上去不快乐了。 沈一亭默不作声在我身边坐下,低气压就在那瞬间笼罩我全身,我缓缓扭头,缓缓对上他的视线。 只见沈一亭侧抬起他那双桃花眼,明明整个人看上去阴云密布,却又撩勾似的看我,或许他想说话,但嘴动也没动。 五秒过后。 我面无表情,嘴巴一闭一合:“干嘛。” “怎么了,心情不好?”沈一亭看上去随意地很,翘起一只腿在空中晃荡,“刚刚看你没吃几口就走了。” 还沉浸在刚刚混沌的思绪中,完全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我就硬声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很显眼,一瞟就瞟见你了。” 沈一亭的意思不会是说我在他眼里是人群中显眼的那个吧,因为特别,所以显眼? 他不会真喜欢我吧? 意识到这点后,心里涌现出的更多的是愧疚和难堪。愧疚自己这么久了才意识到,难堪的是发现自己居然不想沈一亭因为这种追人失败而伤心。 我多半是疯了。 沉默了七七四十九秒,我选择偏开头不去看沈一亭,哪知沈一亭接着问。 “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我说。 “怎么会啊,小耳朵,心情全都写脸上了,”沈一亭掐了把我的脸,我愤愤地拍下他的手,他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我,“送你,别不开心了,跟我说说?” 我犹豫片刻,怕这又是沈一亭为了追我而拿出的好处。但礼尚往来,这互送的礼物本就是我应得的,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无关。 本以为是沈一亭说要送的小音箱,结果轻得很,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顶白色渔夫帽。 我一愣,随即把帽子掏出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眼熟。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我干巴巴问他:“送我这个干嘛?” “很早之前买的,当时你不是说想要吗,和我同款的那顶,”沈一亭比划着,“后来我顺手买了,一直没给你,本来想先把小音箱送给你的,但快递太慢,它还在路上,这个就先顶上了。” 白色帽檐顶着一个简笔画笑脸,直勾勾对我笑,好似在说怎么还不开心呢,戴上这顶帽子,就活该天天开心啊。 可他没事把我随口说的话记得那么牢做什么。 我低着头沉默,沈一亭就又问:“心情好点了么?” 既往不咎了吧。 就当今天没听过任何徐高岳说出的话。 反正有什么事也瞒不住沈一亭,他追问起来,肯定是我先被烦死,不打自招,唉,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就说了呗。 “沈一亭,我真没有不开心,”我实话实说全招了,“是因为前面徐高岳跟我表白了,你之前说的没错,我不应该顶嘴的。还有,要不开心也是你不开心吧,因为我前面二话不说抓着徐高岳就跑了,留你和陆严和待在一块,在我明明知道你不想和他接触的情况下——” 我意识到什么,话头一刹,扭头问他:“不过你看上去和他吃得蛮开心的啊?” 只瞧沈一亭的脸登时黑了,阴沉着调,出口的话却全然不在重点上。 “徐高岳跟你表白了?前面、刚刚?” 作者有话说 曲眠内心os:为啥又生气? 沈一亭内心os:不可以,我要面带微笑。 本文6.7入v,当日11点更新6k+字,感谢支持!!第26章 不可以动手动脚 “嗯,对,”我没想到沈一亭反应这么大,被他搞愣了,“不是,你干嘛啊?我刚刚在问你有没有生我的气呢,你问徐高岳做什么?” “气了你一分钟就不气了,”沈一亭扒拉着头发,不耐烦地扭开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湖泊,良久像是不甘心地问,“你说真的?徐高岳怎么和你说的?” “没怎么说,就是普普通通的表白——” “——你怎么回答的?”沈一亭打断我。 “还能怎么回答?当然是拒绝了,我可是直男啊,不搞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我哼哼一声,乜他一眼,“倒是你,和陆严和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和严和没什么好聊的,我那叫笑着推开他,”沈一亭煞有其事,复又追问,“徐高岳怎么会突然和你表白?你们聊到什么敏感话题了?” “是我起的头,看你和陆严和坐一块儿,心想着你们有没有可能复合呢,就随口说了一句,”我无所谓地努努嘴,“所以陆严和又和你提复合了吗?” “他要是再和我提复合,第一个翻脸的是我,”沈一亭说着,突然把视线落在我脸上,“徐高岳还说其他的没?” 我一噎,其他事,那可不就是说沈一亭疑似喜欢我的事吗?这可不兴同当事人讲。 我只好故作神秘问:“......你想听吗?” “我想听你就说?”沈一亭皱起眉,“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还是聊聊陆严和,”我自以为毫无痕迹地转移话题,“陆严和居然还会给你夹菜,看不出来他在你面前是这样的人。” “人在爱情面前总会不一样。” 关于陆严和,沈一亭鲜少会说出赞同的话,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竟还是围绕爱情这个伟大命题。彼时,湖边的轻风正巧吹动沈一亭额前的发,他随手一撩,耳垂上的黑色圆耳钉露了出来,我第一次见到它,突然觉得这样的沈一亭像一幅画。 便忍不住问:“那你呢?” “我?”沈一亭嘴角一勾,便斜眼朝我看来,带着明显戏谑的神情,“我感觉我变得可胆小了。” [111] 胆小什么? 我心里这样想,手却已经摸上沈一亭的耳垂,在耳钉闪亮的圆面处逗留片刻。等反应过来时,恰好对上沈一亭瞪圆了的眼睛。 瞳孔微缩,他那双桃花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而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妈的,真服了,我摸他做什么!? “......你、你耳洞什么时候打的?”我磕磕绊绊问。 “很早之前就打了,只不过一直没戴东西,只插消炎管。” 我尬笑一声,没话找话:“我今天才看到。” “突然想戴就戴了,对饰品这类东西我一向很随意。”沈一亭说话时视线并没有移开,突然让人有一种温柔深情的错觉。 不过他很快亲手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沈一亭向斜下方一瞟,“还不放手?” “啊,哦,不好意思!”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还戳在人家耳朵上,像被火烫了一样立马缩回。 “......” 沈一亭不说话了,我偏开头,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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