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知人知面不知里,经此一遭,我意识到原来自己对gay圈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都怪邓千天天跟我说什么壮攻帅攻大佬攻的,搞得我以为天下top都一个样,倒是忽略了还有小秋这种类型的攻啊。 我正沉思于奇妙的gay圈守恒定律中,沈一亭冷不防来了一句:“说什么呢?带我一个?”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了偷听,这气儿呼在我耳朵上,太近了,以至于我突然想起最开始在天台碰见沈一亭那次,他也是以这样的距离介绍自己的名字。 当时我明明也戴着助听器,耳朵几乎没什么感觉,今天或许是和小秋偷偷聊了点乱七八糟的话题,有点心虚,所以这耳朵无端烧了起来。 我有点局促,很快逃离沈一亭的气息攻击范围,嘴里含糊说:“随便聊聊,小秋的型号什么的。” 沈一亭直起身,似乎是在冷笑:“什么型号?” 我沉思片刻,煞有其事地告诉他:“生理型号。” 沈一亭:“......不错。” 我总觉得他有在咬牙切齿。第44章 快乐最重要嘛 [186] 一个早上华丽丽地过去了。 我见识到了沈一亭的专业技术、音乐素养、业务能力,以及,黑脸的持久度。 趁着小秋被沈一亭抓去录制吉他伴奏,石唐和我一同坐在沙发上,他好像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沈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我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眼皮轻抬,思索后得出一个结论,“不知道。” “他很少这样,”石唐双手环胸,如福尔摩斯侦探一般,判断道,“他虽然平时不爱笑,但也不会摆臭脸。” “他不爱笑吗?”不对吧,我印象里沈一亭可比我爱笑多了啊。 可能是我话语里怀疑的语气过甚,石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一拍脑门:“哦,对,他平常工作嘛,比较讲究,跟我们在一块儿工作的时间比较多,除此之外就是酒吧演唱,其实一晚上下来大家都很累,沈哥一般坐一旁喝很多水,发呆或者看看手机什么的,过一会儿大家就差不多散了,各回各家。” 说得有道理,但我没给出什么反应,还在盯着半关闭的录音室看。 石唐就接着说:“你和沈哥,跟我们和沈哥不一样,你们俩纯粹朋友,没有工作交流、合作伙伴关系什么的,在一起玩啊休闲啊什么的时间肯定多,聊多了可能就笑得多了。沈哥的性格还是很不错的,我们和他共事得都很开心,玩得也开心,沈哥大方啊!” 石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搞不懂他这个动作是想安慰我还是叫我理解,还是有暗暗推荐的意思。 “哦,”我捞过桌上的矿泉水瓶,灌了一口,啧啧道,“还行吧,他就是那样的人。不过我和他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你们认识他的三分之一吧,你们了解他肯定了解得更多。所以你问我沈一亭怎么这样?我也不知道。” 石唐左右唇角向下一撇,点头说:“估计是因为小秋。” “此话怎讲?”我问。 “你没发现他现在的黑脸很有针对性吗?” 石唐指着沈一亭,我随他看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针对的,因为那录音室里就小秋和沈一亭两个人,沈一亭一脸严肃坐在宽屏电脑前,小秋的吉他尾部正对麦克风,在不断地重复弹奏和调试。 我皱了皱眉,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很正常啊,这不就是音乐指导嘛。干正事当然不能嬉皮笑脸啊。” “不对不对,他和平常比,更......”石唐对我的说法不领情,我扭过头上下扫视他两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谁知他跟卡顿的游戏机一样,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是怎么了? 我再次往录音室看去,透过若隐若现的门缝,感觉有人在往外走,下一秒门就被拉开,只见沈一亭一手插兜一手拎着手机往我这里过来。 我刚对上沈一亭的视线,就感觉他泄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沈一亭走到我跟前两三步处,很自然地将手机一递。 这架势怎么这么像上交手机? “你给我手机干嘛?” 我正纳闷着,沈一亭再次晃了晃手机,笑着解释:“快到饭点了,饿不饿?手机给你,订点外卖,点自己想吃的,选完再让石唐把我们几个剩下的饭添了。” “我自己点不就行了?怎么还麻烦你付款啊。”莫名其妙就承别人恩惠,我可不习惯这样。 “来我这儿肯定我包饭啊,还让你自己出自己的多不好,”沈一亭却看穿我的心思似的,抬手飞快在我脑袋上呼噜一把,视线就往别处没人的地方落了,过了一秒才转回来,“行了,点吧,不用跟我客气,咱俩谁是谁啊。” 大哥和小弟的关系,哎,那不该我这个做大哥的请一片吗,让小弟掏腰包算什么。 但我反正犟不过沈一亭,他爱请就请吧。有钱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石唐果真是个吃货,听到沈一亭如此下令,原先灰暗无光的眼睛瞬间明亮,哈哈一声:“n月一次的沈哥请客活动又开启了。没有预算吧?点什么都行吧?” “都行,我无所谓,”沈一亭的要求很低,好像从来都没有很重的物欲,完全依着大家来,“你们想点什么点什么,商量着来,最后吃得完就行。” [187] 石唐最后点了一堆披萨,芝士火腿、土豆奥尔良、意式肉酱等等,各种口味的应有尽有,再加上至尊烤翅、薯条、炸鱼片零嘴儿,外卖小哥辛苦地送过来后,石唐就负责摆满了整张餐桌,飘香四溢,那叫一个丰盛。 石唐乐呵极了,边摆盘边告诉我:“每次来沈哥这里搞音乐,最后都会让我们自己选,吃顿好的,费用他全包。欸,小曲,你说沈哥家里是不是真的很有钱,他这工作室的设备可不便宜。” “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一边流口水一边回答,眼睛发出贪婪的光芒,“我之前去过他家一次,小独栋,二层,说不上富丽堂皇但绝对高级,就瞎猜一下,肯定有钱,而且太没钱的人怎么搞音乐?大家心里都有数。” 石唐若有所思,手上熟练的摆盘动作没停,嘴上说:“有道理,不过我们这些混边边角角的就是没几个钱嘛,最开始我们这个乐队在橙红也混得不好,后来排场多了才有点起色,而且大部分歌迷还先是沈一亭的,然后才变成乐队的。” “那可不,做什么都没那么容易成功,”我轻轻挑了眉,“成功这个词太虚无缥缈了,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做到什么地步,尽力就好。” 话音刚落,沈一亭工作室的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急得跟上门讨债似的,我下意识扬声问:“谁啊——?” 外面的动静霎时停止,透过防盗门,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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