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 他真有两把刷子,甚至可以说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好牛啊,”我趴在桌子边,侧眸盯着沈一亭,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有点羡慕你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沈一亭笑了笑,眼睛都没往我这看,手就伸过来精准无误地落在我头上,“你不也很厉害吗,光夸我有什么意思。” 我皱起眉,人没动,声音闷闷的,“别摸我头。” “怎么,”沈一亭偏过眼,“这么久了还不习惯?那我以后可得多摸摸,催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拍掉他的手,“你也喜欢摸陆严和的头吗?” 沈一亭嗤笑道:“你和他比什么?” 我嘟嚷着:“看你爱摸人头的习惯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认识你之后培养出来的,”沈一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这个回答满意了?” “……” 作者有话说 纪念沈一亭第一次欲言又止第48章 死妖精 好讨厌啊。沈一亭好讨厌。 我换了个姿势趴,把头往另一边扭了。 话题默契地没再继续。耳边还剩下沈一亭循环播放一段伴奏的音乐和鼠标的吱吱声,有趣又无聊,这声音听得令人犯困。 我刚闭上眼一会儿,沈一亭却突然问。 “你早上和小秋聊了什么?” “小秋?”我回忆片刻,“没什么啊,就是他说他和你撞号了。” 沈一亭:“……?” “你很吃惊吗?”我撑起下巴,眯眼笑了,“他说因为撞号了,所以才没有对你下手,然后还说他手里有很多你的私照,问我要不要,可以便宜卖。” 沈一亭嘴角一抽,好像不感兴趣似的,硬邦邦地抛出一个陈述句:“那你买了没。” “我买那东西做什么?”我饶有兴致地反问,“我又不是你的小迷妹小迷弟,而且我想要可以自己拍呀,何苦花那冤枉钱。” “......那倒也是,”沈一亭笑得有些暧昧,“你想拍,我随时奉陪。” 我突发奇想,提议道:“那我现在给你来一张。” “可以,”沈一亭估计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他顿了顿,马上又问,“我要摆什么姿势?” “就看着你的电脑就行,”我打开手机摄像机,一边调整好角度和结构,一边指挥他,“诶,对,你不用坐那么直,稍微放松一些,慵懒feel。” 不得不说,沈一亭在摆拍这方面也很有天赋,我连按快门,他不断迅速地调整细微姿势,不一会儿就出片了。 第一次用手机尝试修图加滤镜,玩着玩着居然就过了半小时。 成果还算满意! 照片里的沈一亭下巴微抬,眉眼微垂,认真地看着电脑里密密麻麻的音频修改器,白色发带绕在他前额,因为长时间没调试而变得松散,头发不乖巧地垂下来几缕。他修长的手放在炫酷的鼠标上,被若有若无的机械光衬得更加白皙亮眼,另一只手背托着下巴,整个人呈现出十分自然的散漫感。 “你看,”我邀功似的把照片举到沈一亭跟前,“是不是很完美?” 沈一亭瞟了眼,点头,“技术还不错。” 得到肯定后的我更加激动,细细端详这张完美的照片,“你说我拿去卖,一张能不能卖998?” “……痴心妄想,”沈一亭无语凝滞,“我的身价哪有那么高。” 话可不能这么讲。 “那是你对自己没有确切的认知。”我说。 沈一亭似乎想到什么,嘴角一勾,眼睛朝我这边看来,“那你可要保管好,说不定以后就可以拿去卖了。” [203] 那晚沈一亭把我送回学校,他罕见地也没走,听说准备回豪华研究生宿舍楼过夜。 我问他伴奏做的差不多了吗。 沈一亭说还需要修改,但初步是这样定了,改天在录音室把歌录了试试。 录歌? 我又有点想去旁观,但想起自己还没和邓千聊开始的事,还是暂且默默压下这个想法。 沈一亭却看穿我似的,开口便问:“你想来吗?” 我动摇了一秒,还是说:“不来了,之后不是很有空。” “你除了上课,现在还有什么事?”沈一亭皱起眉,估计是觉得我在找借口。 “年末学校的元旦晚会,我应该会去,活动分没赚够,那个一次能加很多很多分,”我扒拉着自己的手指,“所以要准备曲子,过阵子先竞选,如果上了之后还要排练……” 沈一亭慢下脚步,“今年的表演是什么安排?” 我想了想,告诉他:“上次问了,钢琴方面好像是一首单人独奏,加上一个四手联弹。” 沈一亭若有所思,“那还是跟之前差不多。” 沈一亭的摩托车没开过来,停在他的工作室外面,我们是打车回校的,现在不算太晚,回宿舍路上来来回回的同学也挺多。 偶尔碰见一两对情侣贴贴或亲亲,我和沈一亭都默契地偏开头。 问完这个问题后,我们沉默地走出一段距离,路过还亮着许多灯的音乐楼,凉风瑟索,一些混在一起便杂乱无章的钢琴音钻入耳中,我缩了缩脖子,不小心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沈一亭随即偏过头问:“你冷吗?” “还好。”我搓了搓鼻子。 “多穿点衣服,”沈一亭虽然皱着眉,话语里的关切却十分明显,“下周就降温了,再往后不久就下雪了,事情多的话就尽量避免自己生病。”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随意摆了摆手,说:“我身体挺好的啊,不容易感冒,刚刚只是意外。” 沈一亭劝说无果,嘟嚷了句“行吧”,突然又问起徐高岳的事:“我记得你那个学弟之前说要参加年末晚会?他不也是钢琴系的么,岂不是要和你同赛道竞争了?” “不知道,上次徐高岳约我,你不是‘替’我拒绝了?后来他也没找我,我不清楚他打算准备什么曲子。” 我顿了顿,“不过撞赛道了也无所谓,一我不会手下留情,二就算真是技不如人,去不了晚会也无所谓,毕竟我去年也上过一回,总体来说没有特别期待。” “你这样想挺好的,”沈一亭评价道,“豁达,自信,不好斗,乐……” “停停停!”我踢了他一脚,笑骂一声,“没什么东西都能给你说出花来!” 沈一亭停在原地哈哈大笑,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能笑出这种天翻地覆的气势。 他离开工作室时只套了一件黑色长风衣,里面还是短袖。我这才发现明明他穿得比我少得多,却还用那种语气教导起我。 不过就比我大个三四岁。 看上去也没比我成熟多少,顶多就是比我高几厘米,时常话里也没个准头,玩笑能占五成。 可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可靠? 太诡异了。 我默默端详起沈一亭,想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沈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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