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出gay吧。 到了楼梯口,他才问:“不是要和我聊天?现在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不是,”我把头朝外偏开,感觉自己的声音和脑袋一样闷闷的,“我喝酒了,不好闻。” 沈一亭好像笑了一声:“换三两个月前,你铁定凑上来熏死我,信不信?现在倒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姑娘呢,别别扭扭的。”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嘛,”我的脸贴在他脖子一侧,突然扬声,“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想我的耳朵聋掉吗?”沈一亭话虽这样说,但没有明显躲开的动作。 此时楼梯间恰有几个男生打打闹闹往上走,被我这么一喊,登时定睛往我这边瞧。 我摆着死鱼眼与他们几个对视:“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男生背男生啊?” 他们大笑着往上走,好像嘴里还变着嗓叫唤: “是没见过啊!” “干什么了需要别人背着?” “谁知道啊!” “......” “真low,”我小小声嘟嚷,又对沈一亭说,“等到平地你就放我下来吧,这样看上去有点奇怪。” “你走不了路,走了会更肿。”沈一亭自顾自下断定。 酒劲上来了,我就喜欢和人犟,“不要。” “真的?” “不要。” 谁知道沈一亭这厮走到楼梯的最后一节,居然猛地松了下手。 我只感觉自己被地心引力往下拉,下面和沼泽似的恐怖,下意识我就死死勒住沈一亭的脖子。 他大笑一声,问我还要不要自己走。 “你故意啊,你幼不幼稚,你造成我二次伤害怎么办?”话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声音里不知何时染上了点哭腔,怪搞笑的。 沈一亭露出揶揄的笑容,“耳朵,你怕了?” “......”妈的,他这嘴一刻不逗人就不爽是吧。 好在沉默过后,沈一亭没再搞这些小伎俩,他托着我大腿的手紧了紧,之后就没再松过。 喧闹声在耳边逐渐淡去,走到街上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野变得开阔,反而觉得周边往我和沈一亭身上扫射的视线更多了。 而我吹到了冷风,谈不上精神,甚至仗着沈一亭替我挡着,更加昏昏欲睡。 我也开始无法测量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甚至害怕下一秒就被他丢在地上,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越勾越用力。 与此同时发现,心脏跳跃的力度与勾紧他脖子的力度成正比,并且这种感觉令人上瘾,于是我更加深地、用力地抱住他,想把自己埋进他的脊背,想测试心脏在一分钟内跳动次数的极限,想知道温度在寒风中逐渐攀升的成因。 还如此乐此不疲。 [227] 我的眼睛瞪大了,理智或许还没有回笼,但五感可能由于感情的激荡而重新变得清晰。 我感觉很舒服,至少此时待在沈一亭的背上是这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托住我的力度很合适。 埋怨我要勒死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我想我可能弯了,我也完了,我想他背我一辈子。 这种可怖的念头一经催生,就立马拥有其存在的意义——它在不断警告我,你喜欢上这个男的了! 你喜欢上他了! 谁? 沈一亭! [228] 啊。 我承认我的大脑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 我没想到这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居然只需要用如此简单的肢体接触就可以得到答案,邓千的判断在此时也显得毫无用处。 沈一亭不知疲倦似的背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从gay吧的高脚凳,一直到大道边的路灯下。 我想到他把那顶白色渔夫帽往我脑袋上扣的那晚,灯光下,他的脸和现在一样显得虚幻。 他以后也会送其他男生一顶漂亮的渔夫帽吗?或者是其他款式的帽子。 他以后也会带其他男生去他的工作室,并且给他们唱自己写的歌吗? 他以后也会像现在这样...... “你以后也会这样背别的男生吗?” 沈一亭似乎一愣,“什么?” 我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就再一次重复:“你以后也会这样背别的男生吗?” 怕他不懂,我还添加了细节:“就像这样,托着腿,他趴在你背上......” “勾着你的脖子。”我抬起垂着的手,碰了碰他的脖子,热热的。 “等下......你做什么?别乱动。”沈一亭的语气里带了点闪躲,恐怕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我在摸你的脖子。”我乖巧地回答这个问题。 “你喝醉了。”他说。 “我没有,”我反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说啊?” 离得很近,我听到沈一亭的叹气声,感觉他勒着我的腿的手越发紧了。 他是在紧张,还是害羞啊? “不会,就背你一个,也别说以后什么以后的,就背过你一个,重得要死,”沈一亭低声嘟嚷,“满意了吗?小祖宗。” 我晃了晃脚,“真的吗?” “骗你干嘛,”沈一亭吓唬我,“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地上了啊!” “别啊,”我笑了笑,感觉有点困了,索性趁着困意又问,“那你会给其他人唱歌吗?” “我天天都在给别人唱歌。” 我好像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那你会带其他人去医院吗?” 沈一亭反问:“我这不是在带你去医院吗?” “什么?”我脑袋晕乎乎的,沈一亭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模糊不清,“那医院呢?” “打的车还没到,”沈一亭试图把我放下,“你下来,靠着我站会儿吧。” 我对着他的脖子又是一勒,“不要。” “好好好行行行,这以后真不能喝酒了,喝了发酒疯。”沈一亭把我往上颠了颠,我环着他脖子的手自然而然松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他侧眸看了我一眼,还听到他在吐槽:“喂,睡着了?被人背着这么舒服?以后你也背我试试看。” “那不行......因为你身上暖和,我没你那么热,”我强撑眼皮,“你心跳很快吗?我好像听到了......” 沈一亭可能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你幻听。” 这种距离,可能确实听不到,更何况我还戴着助听器,本身听力就没正常人那么敏锐。 于是我暂且接受了沈一亭的说法,继续问他现在要带我去哪。 沈一亭说要带我去医院,还说刚刚不是才问过了,为什么又问。 什么啊?我问过了吗……? 我不太记得自己问过了,就嗯嗯哼哼几声,说困了,想睡觉。 沈一亭就让我睡觉。 但我怕我要是睡着了,沈一亭被别人拐走可怎么办,所以他让我睡我也没睡,耷拉着眼皮,呼吸好像打在什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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