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叫了我,“你现在年纪太小,哪里会懂得谈什么恋爱,以后工作怎么样,以后日子要跟谁过,这些你都不清楚!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也不小了,”我忍不住反驳,“我清楚我自己想要什么。” “你清楚个屁!你清楚什么?小孩子家家张口闭口爱情、爱情,我跟你说,爱情就是最虚伪的东西,把日子过好才是最踏实的!”我爸就差把筷子摔过来了,他好不容易深呼吸几个来回,平息下自己的怒气,又开始说道,“我现在管不了你,我不管你,你以后自己就知道了!” 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能知道爱情不是永恒的存在、爱情只是一时兴起的玩具吗? 但我想我爸打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我从小到大就没觉得爱情这玩意儿靠谱,这世界上比爱情要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爱情多么普通啊,有了不会怎么样,没有也依然不会如何。 正因为如此,我不会把爱情看得太重,也不会把爱情看得太轻,我把她摆在最正中的位置,以便我能时刻审视她、公正评价她、完全捍卫她。 要不是沈一亭......估计我也不会想谈恋爱。只是因为正好是他,所以我愿意试试罢了。 我和沈一亭之间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很多更为重要的东西,我们的链接也不会止步于爱情,我相信我们应当存在更深层次的碰撞。 “没事,我们先谈着,”我重新开始吃饭的动作,轻飘飘的话就当是对我爸的反击,“谈着谈着谈到以后,就什么都知道了。反正您也不管我嘛,我要是伤心难过了也不会跑您怀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就这样吧,今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爸愣了愣,随即才像是真被气到了,脸色涨红,“你......” “诶,不说了啊,”我做出暂停的手势,“说这事伤和气,还让人看笑话。” “噗嗤。” 饭桌边沿突然传来忍不住的嗤笑声,大家的视线在下一瞬间齐齐聚焦到装作埋头干饭的袁学席身上。 袁学席抬头时还在强忍笑意,看到我爸那副表情后更忍不住了,“啊,叔......哦不,爸,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只是吃饭咬到舌头了。” 我爸瞪了袁学席一眼,语气变得严肃:“......吃饭的时候不要笑,不要说话,注意点。” 饭后,袁眉有意留我和沈一亭在家里过夜,我立马摆手说“算了算了”,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至少说,今晚不想再看到我爸。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袁学席偷偷拉过我,把我拽进他的房间,捂着自己的嘴问:“哥,你脖子上是什么?”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大敞的领口边沿盖着两个大大的草莓,很突兀,很显眼,很社死。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杰作啊! “......我去,”我脑袋里冲过一群草泥马,过了几秒,面上故作镇定地对袁学席说,“大人的事你别问。” 袁学席郑重地点点头,一脸“我都知道”,又问起其他事:“不过,哥,你今天回来做什么啊?” “回来拿个东西......”话到一半止住了,我想起来吃饭前我把相册塞在沙发缝隙里了,指不定等下就给我爸摸到了,“等下,我先去——” “——你怎么自己在这儿?把我一个人丢在客厅。” 还未曾来得及转头,就先听到沈一亭骚包的嗓音,只见他抱着双臂靠在房门上,一脸显而易见的、装出来的委屈。 “哎哟,不舒服啦?”我走过去摸摸沈一亭的狗头,转眼又沉下脸,“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一下么,怎么一下就进来了?” 沈一亭垂眼看着我,满脸写着无辜,解释道:“我真的只是站在门口而已,结果袁老师突然出来放了个垃圾,被她看到了。她不是知道咱俩的关系么,就想叫我进来一起吃饭,我搪塞几句,结果她太热情了,我实在招架不住,被拉进来了。” 这么戏剧性。 “然后一被带进来就看到你爸,突然和未来老丈人见面,”沈一亭深叹一气,仰望天空,带着一丝悔恨,“我真的很没礼貌,连礼物都没提。” 沈一亭身上笼罩一股少见的挫败,我捏了捏他的脸,安慰道:“这算是意外事件,没关系,下次再补就行了。” 沈一亭干巴巴应了句“知道了”,我觉得可爱。马上就把我爸那些不愉快的话抛之脑后。 “不过你是不是还很忙?”我笑眯眯地问,“你这几天都在陪我,手头上估计攒了不少事吧?我们等下就走吧。” “对,是有点事,不过不是新专辑单曲的事,是乐队的,”沈一亭摸了摸后脑勺,撇着嘴看了我一眼,“红姐走了几个月了,我联系了一些朋友,想找新的贝斯手,最好在公演前能找到,但是一直没面到合适的。是我要求太高了吗?” 我“啊”了一声:“你不是也说你对贝斯的要求比较高,但是找了一圈都找不到......这么困难吗?那我回头问问我朋友有没有认识乐队的,推荐一下——” “——你们要找贝斯手吗?”袁学席突然横插一嘴,话语铿锵有力,“我可以。” “?” 我疑惑地转头,只见袁学席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那一瞬间,镜片仿佛在光线下反光,他胸有成竹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非常自信地自荐。 我和沈一亭沉默了。因为这家伙真不像玩音乐的,他只像个死板的理工男,和会音乐的家伙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袁学席见我们不说话,复又执着地重复道:“我可以。”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会贝斯,真的,弹了九年了。” [320] 能长久坚持一个兴趣长达数年,非常热爱或技艺高超,袁学席肯定占一项。 尽管身为沈一亭的粉丝,袁学席也没必要为了进沈一亭的乐队撒这种谎,他看起来就老实板正,一点也不像沈一亭油嘴滑舌,更何况要是没那个水平,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在偶像面前颜面扫地。 沈一亭向来喜欢速战速决,无论是pass还是pick一个人选,他当即朝袁学席抬了抬下巴,“现在方便吗?来一段试试。” 袁学席二话不说,转身从我未曾注意到的角落掏出朴实无华的贝斯防水包,取出他的四弦贝斯,插上电,摆好架势。 沈一亭说:“来一段自我介绍。” 袁学席抿着唇点点头,手指扶上贝斯,一按一划,很快动感的音乐便流泻而出。 老旧的贝斯也能演绎出优秀的音乐。袁学席这段自我介绍style充满了个性,先由平滑的低音拉起,通过层层递进的铺垫,转向一起一伏的高潮,随后进入欢快的放克风,节奏律动感十足,欢快而奔腾,像是完全打破地球的禁锢,要飞向无止境的天空。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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