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尾随的事情……”何越衡皱眉。
“没事,去玩吧,老是盯着我也引人怀疑,我就在外面透透气,等会儿回去。”
他拒绝的态度有些强硬,这几个从没见过殿下因为谁失态成这样,猜想到是不是林在水联想到了皇宫里不好的事情,也不方便安慰这些皇室秘辛,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几个人退出去,他站上天台,倚着栏杆,对着呼啸的风,怔怔地盯着星幕许久,良久才叹出一口气来。
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回忆,交织在一起,他竟然没能绷住。
多少年过去了,那个女人还要在他的回忆里,撕也撕不碎,忘也忘不掉,甚至又纠缠不休地爬出来左右他的思想。
他脑海里闪过边知醉在他临走前愣愣的表情,五官搅在一起,像是一张精致的面具摔出了裂痕。
皇室向来喜欢这一款乖巧听话的花瓶,历代也不是没有皇后出身贫民,但无论是贫民还是贵族世家,都是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废物。所以整个联邦都在猜测他未来的未婚妻,也应该是这一类草包。
他不管边知醉到底是皇室递到嘴边让他咬的诱饵,或是其他贵族世家企图试探他的工具,亦或是单纯只是出卖色相想要再攀高枝的玩意儿,他都对后者没有一丝好感。
偏偏这一天的事情不是边知醉就是边知醉,他敏锐地感觉自己太过反常,对一个废物投注了太多关注,变得多管闲事不说,还为此与周家闹了小小的不愉快。
估计今晚过去,皇室那边又要对他说教一番了。
所以说,宴会真的烦透了。
他点开光脑看了看时间,拍了拍袖口和前襟粘到的灰,开始往回走,步入宴会的刹那,面上又重新带上了斯文矜贵的笑意。
一看见他回来,牧沧像是个飞舞的大蛾子,闪到了林在水面前。
“殿下啊,你不知道刚刚多精彩,诶我擦哈哈哈。”他一边鼓掌一边神神秘秘地朝林在水挑眉,就差在脸上写“快问我发生什么了”。
林在水侧眸看向刚刚走过来的何越衡,他立刻会意,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边知醉拿手里的水果刀,把周昊洋脖子划了。”
牧沧顿时怒了:“何越衡你是不是有毛病,这么说完谁能觉得有意思了,扫兴啊!!!”
林在水避开他张牙舞爪乱动的四肢,跟着何越衡往场中央走:“嗯?边知醉?”
“对。”何越衡踹了牧沧一脚,解释道:“周昊洋要和他跳舞,他也不挣扎,任由对方抓住他的手,正准备打掉他手里的刀搭上脖子时,他的刀飞了出去,擦着周昊洋的脖子,割得不浅。”
牧沧在后面补充:“他一直低着头,忽然抬起脸一笑,那家伙笑得啊,像朵绽开的玫瑰花似的,周昊洋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老色批当时就傻了,然后边知醉掌心的刀飞速转了一轮,直接对着脖子扎过去,多亏那傻子躲得快,要不然脑袋给他削下来。”
“以为是朵小白花任人揉捏,没想到是朵带刺的玫瑰哟~”牧沧啧啧称奇。
地上和一侧的桌布和墙壁上一大摊喷溅式血迹,林在水没等仔细看,牧沧又咋咋呼呼地指着笑:“看看看,血呲呲呲冒,这傻子捂着脖子喊救命哈哈哈哈哈哈!”
虽说单兵不至于因为一个颈外动脉切断就要死要活,但是毕竟耽误久了也有影响,周家的宝贝捧在手心怕化了,校方也跟着紧张,赶紧给人抬上了治疗舱,拉走急救去了。
边知醉一时没人管,还傻站在场中央,脸上的血也没擦,黏糊糊的和酒水混在一起,反倒因为本人白皙到有些苍白的肤色,显得过于艳丽动人。
见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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