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知醉深吸一口气,抬高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能闻到。”
林在水此时才注意到,面具后面,边知醉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睫羽颤抖,甚至其中还流转着水光。
“你怎么了?我刚刚一直在上面,去哪里沾其他人的味道?”
他一向看不得边知醉哭,情急之下多说了几句,谁知边知醉看着更生气了。
“刚刚那个人,就在这里。”他伸出手转了林在水一下,重新揽住肩膀,将人圈在怀里。
像是在提醒和强调,又像是想要拆穿他以为的欲盖弥彰,边知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涩和恼怒:“你在这里待过。”
门板已经被他踹断,扭曲的合金板之后,是刚刚林在水关人的隔间,里面还有那人脱下去的衬衣,以及,出于绅士风度,裹住对方的外套。
黑色的外套上面,那一滩白就格外显眼,这让它湿漉漉的,只能皱巴巴地团成一团堆在角落。
林在水一时无言。
对方被他敲晕了再醒来,一直没有出去,不是因为他给了几颗药就好了,而是靠对着他的外套自慰缓解吗?
“这是你的外套,我记得,你去洗澡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想它剪裁得真好,很衬你,现在你把它给别人……”
边知醉后半句有点哽咽,索性不说了,一手把他往后拉,另一只手则横在颈前,指尖按在了锁骨上。
这样的姿势太怪了,林在水心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在军校学过的一切打斗技巧都明确提过,脖颈不能被人锁住,否则将会丧失一切主动权,他也向来对涉及性命的部位没有一点安全感。
可现在,他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刚刚那声哽咽。看不见边知醉的脸,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哭。
他挣了一下,又被扣回来,蝴蝶骨撞到胸膛上,边知醉闷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林在水确定了,肯定还在哭。
那张嘴贯会说话,张开就不会闲着,现在一声不吭,一定是委屈到极点了。
“我确实在这里待过,但是当时的情况——”
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发没有边知醉那样长,稍稍低头就会暴露后颈,因此,边知醉的唇瓣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
后颈上的那块皮肤自从被咬过,即使伤口早就愈合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的皮肤比较敏感,被碰一下都会微微发痒,更别说边知醉直接吻上来,滚烫的灼烧感翻腾着,林在水抖了一下,后面的话早就变了味,他见状只能收住。
边知醉细细地吻,像是要把整块地界划成他的地盘,最后抬起头,低声问道:“你也像我这样亲他的后颈了吗?”
不等林在水回答,他的手收紧,头再次埋下,尖锐的牙一下一下刮过颈椎的凸起,轻轻地咬了咬:“你也像我这样,咬他的后颈了吗?”
“你冷静一点,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做。”林在水也顾不上自己在抖,刚刚压抑的氛围又回来了,想到边知醉之前的状态,他才意识到对方的语气开始不对劲了。
“是吗?”边知醉叹息一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质疑自己:“那外套怎么回事?是我的味道不够震慑吗?还是他实在太动情,连这些也顾不上了?”
“他一上来就脱衣服,我把他敲晕了,然后才给他披上外套的,嘶——”
边知醉又咬了一下,这次磨破了皮,血渗出来,他怔怔地看它聚成血珠,沙哑开口:“居然还脱衣服给你看。”
林在水吃痛,发现边知醉根本没明白,他在强调外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对方显然已经注意力转移,在关心脱衣服的细节。
“我不是这个意——”
“我懂了。”边知醉咬牙,拽开摇摇欲坠的门,拉着林在水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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