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老师是谁来着?”
“谢老师,谢慕远……”
听见这个名字,边知醉眼神微动,垂下眸,敛住眼里划过的恨意。
“谢慕远啊……”冯墨皱了皱眉,半天才感叹出一句:“他,这些年脾气确实不太好。”
进了治疗室后,丛逸景去调试适合边知醉的治疗舱数据,冯墨则在另一边调试林在水的。
林在水坐在椅子上,脱上衣配合贴片,冯墨绕到后面,指尖一顿。
他背后,是纵横交错的鞭伤,即使经过急救舱的紧急治疗,毕竟数据不能完全匹配他的个人情况,只是勉强结痂愈合了一部分。
林在水见她不动了,问道:“怎么了?”
冯墨赶紧抬手摸了摸眼角,拿着贴片去一旁替换:“你伤口太深了,这个型号的贴片不合适,我换一套。”
林在水嗯了一声,没再问。
冯墨一边给贴片消毒,一边问道:“殿下这个任务结束,是不是就毕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想去军团。”
“军团太危险——”
“但是父皇肯定不许我去,他让我加入议会,这会儿应该给我铺好了路吧,毕业估计就能去了。”
冯墨轻声感慨:“这样啊,我还是希望您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别老是让陛下拘束您的未来。”
“挺难的,”林在水嗤笑一声,没怎么掩饰自己的厌恶:“提线木偶而已,要什么出路。”
“殿下,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冯墨走到他面前,去看他的眼睛:“你在外面还受了什么委屈吗?”
林在水将手心的破译器攥得更紧了些:“没有。”
冯墨索性不问了,让他躺到治疗舱内,合上舱盖。林在水进去以后,立刻撕开手肘上的血痂,把破译器重新塞了回去。
他做完这一切,看着麻药气体逐渐涌入,不由得又思考起了自己的一些怀疑。
记忆中,冯墨在他出生时就是他的御用医师了,可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来越觉得冯墨不像是林执派来的。
她大可以公事公办地做好治疗的工作,什么也不关注什么也不多问,可冯墨对他的关心显然超过了医患关系。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太久,久到林在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问询。
头痛暂时被麻药压制,他的精神太强,暂且脱离身体处于活跃状态,这让他刚刚混沌的思路稍微清晰了一点。
他之所以默许对方越界,大概是那双眼睛太像一个人了。
即使,不论是形状和颜色都毫不相干,可里面透出的情绪,和死在他十二岁那年的母后,别无二致。
他恨透了那个女人,却又止不住地想念她。
*
“你要走了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林在水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眼前熟悉的医院,皱了皱眉。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个孩子。
他低头,发现除了那双特殊的眼睛,自己能隐约看清对方五官的轮廓了。
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没等他想出到底在哪里见过,那孩子又开始使劲摇他的手:“你不会傻了吧?”
梦里的他一把推开那孩子,皱眉道:“我认识你吗?”
那孩子没料到会被推,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良久,孩子爬起来,举起拳头砸他的胸口。
“大骗子!你不记得我了!你说要带我出去的!没人敢欺负我!和我说好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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