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厌恶地一把扔开他,这个人还是这么“卑劣”,就像他厌恶的出生他厌恶的乡镇他厌恶的市井和社会底层小人物,最擅长贪小便宜和嚼人舌根。他所厌恶的过往追着赶着要把他拽回被遗弃的难堪回忆里,他小时候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他不信梁晨有那么好心:“你想要什么?”
“你为什么——”梁晨死死盯着周景的脸,妄图从中看出端倪:“为什么会喜欢杨松桥?为什么是他?”
“不关你的事,”周景冷酷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梁晨茫然了一瞬,在看向对方的时候又不自觉挺直了背脊:“我要你认我这个兄长。”
“……什么?”
“来A市那么久,你还没叫过我一声‘哥’。”梁晨扬起下巴:“难道我不是你哥哥吗?”
周景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哥哥。”
梁晨呼吸一窒,连针锋相对都忘记,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他的弟弟嗤笑了一声。周景盯着他的眼睛,每个字都凉到骨髓里:“你也配?”
第10章
10.
晚上七点实验才收尾,培训班的人个个累得不行收拾完用具果断撤了,周景却忽然发疯要去拳馆。这几天周景的状态明显不对,杨松桥看孩子看习惯了,不太放心放他一个人只得舍命陪君子。周景捶了半小时沙袋,又跟教练酣畅淋漓地打了两场终于觉得舒坦了一点,回头看到小个子的男生窝在休息区沙发里看杂志,困得哈欠连连还硬撑着等他,一时间有些自责又有一点小小的开心。
冲完澡往回走那段路杨松桥总算精神了些,两人复盘了一会儿今天的实验数据,到分岔口的时候杨松桥叫住了他:“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别跟哥这装,我还不了解你?”杨松桥看起来大大咧咧,在某些判断人情绪的方面却敏锐惊人。其实自从梁晨转学过来之后,周景稳定了好几年的精神情况就出现了裂痕,这几天更是脸黑如锅底,把几个低年级的队员吓得不敢靠近。这些都一定和他哥哥有关,但既然阿景不说,他也不会主动提及,遂挥手道:“算啦随便你,反正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一听,谁让你是我小弟呢!”
周景心念一动:“我会告诉你的。”
“嗯?”
这几日的憋闷和焦躁像是真的被安抚到了,他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十分少年气的腼腆笑容:“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心情还很好,发现梁晨不在之后又更好了些。餐桌上照例放着几样赵姨为他准备的宵夜加餐,周景嚼了几片饼干又两口喝完牛奶,把餐具扔进洗碗机就上了二楼。
周启天上周回来住了两天又出了国,赵婉也有别省的生意要打理。在寒假的最后几天,他早出晚归,就是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梁晨那张和他过分相似的脸。还好他血缘上的兄长也十分识相,自从上次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就没再出现。他不怕被杨松桥知道自己的感情,但他痛恨这份感情以及重视的人被那人当做筹码随意拿捏,他偏偏不会如他所愿。
楼梯上到一半忽然一阵晕眩,周景差点一脚踩空连忙抓紧扶手。他扶住额头,那阵头晕目眩却并没有消失,渐渐的连视野都开始变得模糊,浑身就跟被抽了骨头一样越发无力。周景一惊,以为自己病了叫了两声赵姨才想起这个周末赵姨请假回女儿家,应该晚饭后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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