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简直无地自容。
随后周景接了个电话,杨松桥极具特色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想听不见都难,似乎在问他怎么不见了人,大家还都等着球队主力一起开了个包厢整庆功宴。周景懒洋洋地说了句一会儿过来就挂了电话。
木地板上还有些刚才蹭上的可疑白浊,梁晨垂着头蹲在地上拿脱下来的外套一点一点地擦,昏黄光线把他拉成一个屈从又无言的侧影。周景忽然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捞起柜子里的校服两三把穿上,头也没回地大步跨了出去。
那之后周景来找他“交易”的频率明显更高了,也不再局限于别墅的卧室。体育馆的更衣室、教学楼的男厕所,有一次放学周景还把他叫上了高三楼的楼顶天台。大概是露天的环境以及随时可能有人打开没有锁的铁门闯进来的状况把梁晨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一反常态地拒绝了周景,只抓着他的校服低声下气地求他换个地方。周景不懂为什么偏偏这里不行,却也被磨得败了兴致,冷着脸子摔上门走了。
那天晚上梁晨去了他卧室,周景本来在戴着耳机打游戏抬眼瞧着他哥光着腿站在床边。大半夜跑来弟弟房间“引诱”到底还是太超过了,梁晨僵硬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还硬着头皮走过去,扶着周景的大腿慢慢蹲下去,抬头认真仰视着被笼罩在灯光中的弟弟。周景暗暗吸了口气,耳机里传来“Game Over”的声音,他摘下耳机扔在一边。
那次他们顺理成章做到了最后,周景依旧话很少,梁晨却也觉得这样挺好。他着实有些被弟弟弄怕了,每次对着他开口都是鲜血淋漓,于是沉默成为他们之间唯一和平共处的方式。他在承受的时候还是想看着周景的脸。第一次的经历不堪回首,而当时弟弟的大半张脸都被毛巾遮住只留下个咬牙切齿的轮廓。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沉浸在情欲中,离他如此之近的周景会是什么表情——他都快忘了弟弟嘲弄和冷漠之外的模样。然而周景只是按着他想要拥抱的手臂把他翻了过去,摆出一个四肢着地的跪爬姿势。在梁晨后穴探了一下就摸到一手的润滑液,想到对方果然一早就打了这个主意,周景嗤笑一声也没再客气,掐着梁晨的髋骨一口气把自己送了进去。
沉默之中是交叠的呼吸声,梁晨的身体被一下下顶得向前,双手撑得发酸。而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周景的双手一直十分克制地按在他腰侧,力道却大得恨不能捏碎他的骨头。除了下腹的酸胀,梁晨依旧没体会到郑小峰说的那种“欲仙欲死”,没上次那么痛了也绝对称不上舒服。但他还是可耻地勃起了,仅仅因为听着背后弟弟的呼吸还有对方时不时漏出的一两声鼻音。梁晨胸口被涨得满满的,想要哭想要叫喊想要拥抱想要一点点人体的温暖,被按在原地动弹不得的现状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小景小景小景……
一滴汗珠顺着少年的下颚滴在他的背上,梁晨似乎被烫了一下,忽然开始挣扎,拼命地想要回头:“小——”他顿了一下,改口:“周景,周景,我想亲你。”
梁晨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让我看看你,我想亲你,好吗?周景,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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