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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甩开周启天的手指还想再说些什么,颈后却忽然一痛,他侧头看见一针透明的针剂顺着静脉被推进自己体内,一股子凉意从尾椎直窜到头顶。

不一会儿,世界就完全黑了下去。

中途梁晨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只感觉四周都在小幅度的晃动,他能闻到鼻子底下高级座椅的皮革味道,还有一丝丝汽油的刺鼻气味——估计正身处在一辆行驶的汽车上,窗外泄进来的正午日光很是刺眼,自自己失去意识至少过了十小时。他还想撑起来再辨认一下周围,手脚却重得一丝都抬不起来,脑袋也随着车体的晃动变得越来越沉,两分钟短暂的清明后,他趴在映进来的白光下再度陷入昏睡。

这是他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触摸到自由的阳光。

梁晨彻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但他身处一个灯光晦暗,八面封闭的狭小房间,只能从自己的饥饿程度推算自被打了药之后到现在约二十小时。他像个破麻袋一样被随意地扔在潮湿冰冷的地面,爬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过了十分钟太阳穴那阵突突跳着的疼痛才压下去。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床上堆着边角泛黄破口的单薄棉被;床旁边挖了个供排泄的石坑,散发出阵阵恶臭;唯一的铁门上有一格只能伸个手的监视窗,此时也和大门一起被从外面上了锁。除此之外这间屋子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梁晨一惊,摸了下口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钥匙钱包等等随身物品也都被搜走了,他站起来走了一圈,恐慌感迟钝地爬了上来。

“有人吗?”他拍了拍铁门:“喂,有没有人在?”

他整天没有喝水,一出声就像拿锉刀在喉咙上来回刮。喊到最后出不了声也没有任何回应,这个阴暗的空间仿佛吞噬声音的黑洞,他拼了命的嘶吼和拍击终归无济于事,所有的挣扎都会被同化为麻木的安静。

渐渐的,完全脱力的梁晨能听到“安静”之外的东西,水滴在地板上碎成好几块、几只不知道是蟑螂还是老鼠的生物在墙角淅淅索索、还有自己缓慢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血液冲击着动脉壁……在火车上没压住的低烧卷土重来,连他自己都觉着额头很烫,但身上又特别的冷。他不愿意去裹那张还留有秽物的薄被,抱着自己小心地坐了木床的一角,在又冷又热中反复煎熬。

“哥,别睡。”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梁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给你唱歌,别睡了。”

梁晨抬起头,弟弟也爬上床和他挤在一块儿:“冷就靠过来。”

“……嗯。”

就这么干坐了几个小时,铁门的小窗口打开了,一个破了口的搪瓷碗哐当一声被扔在地上。送完饭窗口正要关上,梁晨跳起来撞撞跌跌地扑到跟前:“等一下!放我出去!这是什么地方?是周启天让你们这么做的?”

任凭他怎么大声质问,回答的也只有窗口上锁的声音。

透过门缝照进来的光,梁晨看到碗里有两个干硬的馒头。他从昨天上火车起就没有进食,却丝毫不觉得饿。

“吃点东西吧,”梁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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