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终于动了动眼珠,张林个子不高,清秀斯文一副人畜无害的长相。梁晨张嘴,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没有病。”
“不要害怕,好好配合半年内你就能完全康复,回归正常生活。”
“我没有病。”
治疗师眨了眨眼睛,收回身体翻开了手上的病历夹:“你的父亲周启天先生和治疗中心签订了完全委托的封闭治疗协议,入院诊断是‘同性恋’。但我觉得那不是你目前最主要的问题——”他曲起指节敲了敲硬质病历夹的外壳,看向对方微笑:“乱伦才是。”
梁晨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张林的眼睛,脖子甚至因为太过用力鼓起青筋:“什么狗屁!”
张林笑得更温和了一些,从平板上调出几段禁闭室的夜视监控。监控上的梁晨本来还好好坐在床头,却忽然变得十分惊慌,跳下床在小房间焦虑地四处走动找人,还大声叫着小景。另一段监控则是他坐在铁门边的录像,兴致比上一段视频看上去高昂不少,带着笑容地絮絮叨叨,还伸手拥抱身侧的空气,在黑白的监控画面中看上去格外诡异渗人。
梁晨看了两眼就转开了头,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平静:“这些能证明什么?”
“他叫周景,是吗?”张林起身从容地点了点病历:“为了了解我的病人,我也做了不少功课。周氏年会在年初上了新闻,你弟弟的确很帅。”
“你他妈——”
“我看过论坛上那段视频,虽然没有声音,但一旦往那个已知的方向倾靠,真相就呼之欲出。”张林按住即将爆发的梁晨,躬下身以一个平视的角度凑到对方耳边,拍了拍梁晨肩膀,轻声说道:“视频最后,你叫的是你弟弟的名字,不是吗?”
他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躯体骤然僵硬,呼吸在那一秒停止,张林的手心微微发热,一股久违的兴奋窜上背脊。不急,他告诉自己,他可以慢慢教育这个孩子,他能够纠正他、拯救他:“放心,周先生暂时还不知道这些。只要你好好治疗,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他环视这个宽敞的治疗间:“知道吗,我以前就是在这里治好的。这不难,小晨也一定可以。”
但梁晨只是僵坐在沙发一角,闻言背脊狠狠颤了一下。
张林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开始正式按方案治疗。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从这一年的九月十四日到次年的六月三十日,除了除夕那天梁晨被带出来一次,余下288天,他都在这个封闭的治疗中心度过。
最初的治疗方案是一个为期三个月的试验性疗程,除了一周三次的电刺激治疗还有每天心理行为课程和监督下服用的抗抑郁药物和镇定药剂。第一周梁晨还会把药片藏在舌下然后趁上厕所的时机吐掉,被监控发现之后,张林把他的电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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