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第一次发生戒断反应头晕眼花心悸又恶心异常,抖着手翻箱倒柜企图从衣柜抽屉里找出一些没被没收干净的药物。周景听到动静的下一秒就冲了进来,发现他哥还真的从角落抠出一板不知过期多久的药剂一股脑地要往嘴里塞,二话不说将它们夺过来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梁晨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救命稻草”被弟弟抢走又当着他的面扔掉,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猛地伸手将对方往后一推。周景完全没料到他哥愤怒中忽然发难,毫无防备地被推得往后撞,脑袋在床沿上磕了一下又跌倒下去。然而梁晨就跟疯了似仿佛根本不认识人,翻身跨坐上来红着眼睛却掐住他脖子摇晃:“还给我……药,还给我!”
周景脑后撞到的地方一阵剧痛,喉咙也被挤压得呼吸不畅。他刚才在厨房做面点,最近老是喝粥他本来想弄点软糯又好吸收的面食给哥哥当明天的早餐换换口味,现在躺在地上双手还粘着面粉,只得小心地按着他哥的手背努力发出声音:“哥,哥,难受吗,咳咳,我们去医院吧。”
却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刺激到了对方,梁晨忽然收紧了手指,连瞳孔都变大了:“医院……不去!我没有病!不去医院!”
“好,好,不去……你先、放……”
梁晨喘着粗气居高临下看着弟弟喘不过气憋得通红的脸,忽然想起什么放开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周景脑子里“嗡”了一声,想起今天白天自己去了一趟公司,把他哥的药和烟都放在电脑包里带着,现在包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他步履不稳地追出去,果然看到对方正跪在沙发上哆哆嗦嗦地开电脑包的拉链。
梁晨本来就因为戒断反应浑身难受,手抖得握不住东西,身体又差,没两下就被弟弟制住按在了沙发上。但他不服气,憋着一股劲儿拼了命地挣扎,电脑包已经被甩在了地板上,几包香烟和药瓶轱辘辘滚了出来,他也顾不上了。周景按住他的手腕,周景凑到他面前的肩膀,周景近在咫尺的脖颈,他逮着哪儿攻击哪儿,拳打脚踢恨不得撕咬掉对方一块血肉。这时候他又像以前的梁晨了,是被逼到绝境、被妒恨和怨气饲养的凶兽,自损八百也不让敌人好过一分。
但他很快就放弃了,或者说“清醒”了。那股子莫名的冲劲也在反抗和镇压中迅速耗尽,取而代之的是长久以来陪伴他的淡淡厌倦。到最后他仰面躺在沙发上,双眼直直地越过对方头顶飘向客厅上空,浑身上下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比起嘴角挨了几下,后脑勺磕肿了的弟弟,他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周景又紧绷了半分钟发现对方真的没有动作了,才尝试着松开桎梏:“哥?”
梁晨没有说话。
刚才两人从卧室滚到客厅沙发,两间屋子里一片被洗劫般的狼藉,身上也都是一身汗,还滚着地板上的灰尘和沾得到处都是的面粉。周景看着他哥被揉得皱巴巴的睡衣和露出一截带鞭痕的腰,经过刚才一番拉扯那些本已消肿的伤痕又有些发红了:“我……帮你擦药吧。”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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