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对面“喂”了半天,才匆匆记下几个关键信息,并告知对方自己会尽快过来处理。然后挂了电话他迟迟没有缓过气。梁莉一生节俭,为了拉扯两个儿子省吃俭用,一家人日子都过得苦巴巴的,基本上没什么存款,那间老屋就是他们家最最值钱的东西了。梁莉却把房子给了小学就离家的他?为什么?……哥哥呢?照顾了梁莉这么多年的哥哥又有什么呢?
他决定去一趟B镇。
B镇不比交通发达的A市,从这儿过去甚至还没有直达的飞机,需要从邻市机场坐大巴或者私营包车、租车,耗时长不说还格外颠簸。周景就是再疯,也不可能带着一个状态极不稳定的梁晨奔波。他做了五天的饭菜装进冰箱,水果也按照份量切好分装在盒子里,收了家里所有锐器等可能致伤的物件,检查了所有摄像头,却还觉得不放心在客厅厨房一遍遍审视,困兽一般来来回回。临到要误机了,周景才敲了敲卧室的门。
晚饭后梁晨正坐在床头看一本杂志,说是“看”,倒更像摊开书发呆。他连着两周都在失眠中挣扎,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又死气沉沉。在发现梁晨药物成瘾后周景咨询了临床方向的前辈,对方建议可以在监控症状的同时逐步减量来摆脱依赖。他就每天只在固定时间给梁晨两粒镇静安眠剂。每天晚上九点是吃药的时间,梁晨稍微有了点精神,放下书等着周景把今天的药递给他。
“哥,我有点事要离开几天。”对方吞了药,又恢复到之前那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冰箱里有饭菜,都分好了,用微波炉转一下就可以吃。”
“新买的杂志和书在客厅,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药也放在餐桌上了,但只有一粒。”周景看着对方猛地抬头,顿了一会儿轻声继续:“我……最迟后天中午就能回来,哥试试每天只吃一粒,行吗?”
行吗?
说得好像他还有选择似的。
梁晨垂下眼睛,药剂在胃里溶解发挥作用,他开始感觉到些许熟悉的倦怠和恍惚。周景似乎也不指望他哥能给他什么回应,大着胆子握了握对方肩膀就准备转身离开。一阵微凉的触感阻止了他,他讶异地发觉对方拉住了他。
“……哥?”
梁晨置若罔闻地撑起来,他本来就窝在被窝里的,下半身只穿了条没到膝盖的短裤,这么随意地跪坐在床上露着一双长腿上半身轻巧顺从地贴过来,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整个气场都不一样了,每一个动作都是直直白白冷冷清清地勾引。
他塌着腰拿脸颊蹭了蹭周景的裆部,对方就跟个处男一样僵在原地,话都说不利索:“你,哥,你……”
梁晨自下而上望过来,眼神放空,嘴唇却微微张开,艳红的舌头伸出来虚虚地在他腹部划了一圈。周景脸涨得通红,立刻不争气地硬了彻底。
“来。”他的哥哥伏低地贴在他身前,用无声的气音一字一顿地说:“操,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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