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弟弟的反应是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完全空白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反问:“哥喜欢她吗?”
梁晨头痛,但牛燕这个师妹他还真的挺熟,是为数不多在大家都排斥小景时候还想跟弟弟做朋友的女生,为此没少来找自己给小景送笔记送作业:“还行……吧,她人挺好的。别跑题了,这是在问你呢!”
“哥喜欢,我就喜欢,听你的!”梁景拿起一条他哥之前做好的手链举在眼前晃了晃,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之后顺手把手链揣进兜里,然后好似决定一件无足轻重小事一般轻飘飘地点头:“那答应她好了。”
“唔……”没注意到弟弟小动作的梁晨无话可说,抵不过这怪异的气氛,遂低着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弟弟却忽然来了劲儿,像只自觉做了好事该得到表扬的小狗一样挪到离哥哥更近的地方坐好,一边编手链一边愉快地哼起了歌。
梁景高一第一次跟着市中出省比赛就拿了个小奖,奖了一千五百块现金和一张红彤彤的证书。B中八百年没出过这种荣誉,把校长激动坏了,恨不得拿喇叭把这新闻一天广播八百遍。而升了高中之后,之前那些“心理有问题”“精神病”的风言风语淡了,大部分人只知道高一有个牛得不行的校草师弟,又白又高成绩好性格乖。
每周只来上两天课,每次出现都是一次小骚动,抽屉里总有几封粉红色的信封,他还不以为意,冲偷偷看他的女生们微笑挥手。自然,也有的是人看不惯这样的梁景。“骚包”“娘炮”“小白脸”……还有更难听的,放学后几个班里的吊车尾混混凑在一起故意地大声嘲笑着,然而在发现梁景就算听到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他们一眼并不理睬之后,那股被嫉妒点燃的恼怒又在那个彻底轻视的眼神中升级成冲动和恶意,打头的那个啐了口唾沫一脚踹翻了梁景的课桌。
梁晨在那天晚上睡觉前才发现弟弟后背青了一片,这一看就是被人用钝器砸的,小景还遮遮掩掩小心地不让自己发现,顿时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怎么回事?谁干的?”
弟弟被戳破之后怯怯地拿眼尾瞄了他一眼,可怜兮兮地首先表明立场自证清白:“哥,我没打架,没还手!我没有不听话!”
梁晨好气,弟弟从小比女孩儿都白,还细胳膊细腿儿的,就这小身板打什么架啊,肯定是被别人欺负了又不好意思说:“谁问你这个了?你背上是谁砸的?!”
第二天中午梁晨去了一趟弟弟的班级,客客气气把三个吊车尾请了出去,然后等到午休结束那三个人才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他们本来没当回事儿,梁晨虽然大他们两岁,但按着校园传闻来看应该也是那挂死读书书呆子的型儿,却万万没想到对方把外套一脱有那么能打,劈头盖脸一顿胖揍单枪匹马就收拾了他们仨。
等小混混屁滚尿流地跑了梁晨披上外套转过头才发现弟弟不知什么时候也偷偷摸摸跟了过来,眼前一花就被一个飞扑,怀里挤入一个火球一样的温度。
“好厉害!”梁景的瞳仁又黑又亮,因为兴奋瞳孔微微放大,他紧紧搂住哥哥,连声音都有些抖:“哥哥打架好帅哦!”
梁晨浑身冒着热气却被死死禁锢着,想挣开也完全撼动不了弟弟的手臂:“热呢,快放开。”
“不放!”梁景就着拥抱的姿势扬起脸仔细盯着他哥流汗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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