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吗?”
猎风:“......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你在想什么事情?不妨跟我说一说,这样就多一只狗狗帮你出主意。”
猎风其实不太想说,犹豫间,几只本地小狗朋友朝这边跑了过来:“张美淇还有猎风,你俩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公园玩耍?听说那边有人在开派对,有很多免费食物。”
美美一听,屁颠儿跟着本地小狗们往公园跑去,瞧那尾巴一甩一甩,脚步蹦跶蹦跶的欢乐模样。
猎风时常挺羡慕这只小牧羊,张美淇好像永远都对身边的各种事物保持着高度的热情与探索欲,不像他,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过了前面的马路就是街区公园,原本只是几个玩乐器的人在开同行交流会,后来音乐吸引了唱歌的和跳舞的,人越聚越多,商贩们见机行动,纷纷将流动摊位挪了过来,此刻这里变成了一个小型派对会场。
猎风不爱凑这种热闹,他独自站在公园外围隔远观看。
“Hi,你是自己一个吗?” 耳边传来说话声,一只戴着水晶项圈的阿富汗猎犬走过来跟他搭话。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只阿富汗毛发顺滑到有些反光,猎风在空气中嗅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的花香,打理得这么精致,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对猎风这类型的黑皮酷哥很感兴趣,轻轻摇了两下身后的尾巴,主动向他邀约:“现在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在附近散散步?”
猎风懒懒打了个哈欠:“我没兴趣。”
阿富汗猎犬转身刚走,猎风听见一声熟悉的口哨,循声望去,费南笑嘻嘻地揣着裤兜站在不远处,一副看乐子的表情。
猎风问道:“你怎么在这?”
“出外勤刚好路过这儿。” 办完事情的费南不赶时间,走到猎风旁边的花坛坐下,“看来你挺受欢迎啊,是不是平时追求者太多,眼光高挑了,连这么好看的美女都瞧不上?”
猎风知道费南故意拿他打趣,没理会,这会儿他恰好有事情想找对方打听:“你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么?”
猎风猜得没错,因为自身职业的性质,费南的确对PTSD具有一定程度的认识与了解。
费南纳闷:“怎么你会问我这个?”
“大概觉得你有可能知道吧,所以想了解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克服它?”
费南思考了一阵,开口:“这个不好说,患者通常需要进行心理和药物的干预治疗,有些人可能会恢复,有些人也许一辈子也没法治愈。”
他还是头一回跟一只狗探讨这种深沉的问题,费南忍不住问道:“是你还是你的朋友出现了这种状况?”
“是......我自己。” 猎风回答得很坦率,他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一告知了对方,毕竟只有知道真相,才能够对症下药。
他一直对自己伤害美美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也因此感到苦恼。
“我不想身边的朋友因为我而受伤,但我也不想一味的采取规避的措施。”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力感。
费南安静地听着,他自己从事打击犯罪这一行,PTSD在他的同行中就出现过不少,他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创伤,有些人凭借坚强的毅力承受了下来,有些人扛不住,阴影将伴随他们一辈子。
但是心理疾病不比生理上的痛楚,很难彻底根除,人类自己都姑且如此,更何况是动物。
猎风说:“最近我参与了一家游戏公司的动捕演员拍摄工作,原本我只是抱着随便打工的想法,但是后来,我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价值原来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得到体现,所以我希望能够有始有终,好好完成这份工作。可是,如果我不去克服那场雪地的戏份,我就没办法......”
说着说着,猎风突然止住。
他不希望这样,他想用尽办法克服障碍,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以后不再伤害到美美。
费南问道:“你之前有做过什么尝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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