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确实是名人——作为魔术师的“乌鸦”消失的时候,有位名为“黑羽盗一”的魔术师也从国际舞台上消失,那时候贝尔摩德还颇为遗憾地来找黑泽阵喝闷酒,邀请黑泽阵看这位魔术师的魔术表演录像,刚看了个开头黑泽阵就沉默了。
哦,是你啊。
黑泽阵看看录像,又看看贝尔摩德,再看看录像,再看看贝尔摩德,想起乌鸦说“我儿子已经这么高了哦”那时候的表情,终于明白过来,破天荒给失恋的贝尔摩德披了一件外衣,转身离去。
(贝尔摩德:?那是教我易容的老师!我跟他比你熟多了!Gin,我求你别再动脑子试图理解人心了!)
回忆蒙着一层浅淡的雾。
黑泽阵说完见面的地址,刚准备挂断电话离开,却听到黑羽盗一笑着说乌鸦和夜莺在童话故事里都是夜间活动的生物,黑泽阵就问:
“是安徒生的夜莺,还是王尔德的夜莺?”
“我只是在说黑夜里歌唱的小鸟而已。”黑羽盗一看着下方的场景,后退半步以免被人发现,“友情提醒,有人发现你了,夜莺。”
你明知道没有这个代号吧。
黑泽阵转身,刚想跟可能来这里的警察或者路人解释情况,就被人一把抱在了怀里。
黏腻的血味在空气里飘散。
黑泽阵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诸伏景光无比慌乱的神色。
“黑泽,你还活着,太好了……那些人是来杀你的吗?我们找了好久……你受伤了?好多血,要去医院吗?Zero他……”
“……”
“你怎么不说话?”
发现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诸伏景光刚放下一点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要去看黑泽的喉咙有没有伤的时候,黑泽阵这才推开他,说:
“血不是我的。还有,太脏了,别碰我。”
满身都是血的,也敢抱过来。而且,诸伏景光的手比他还凉,这是在外面找了多久?
诸伏景光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好一会儿才说:“Zero来是因为公安发现最近有人在针对你行动,但你还没听就走了,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枪声……”
有人要杀黑泽,这本来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
但降谷零说对方好像铁了心要在公安的保护下杀人,等黑泽阵回家的时候确认具体的情况,没想到黑泽阵开门看到人就走了,等他们追出去已经不见踪影。
发信器已经失效,没人知道黑泽阵在哪里,结果就是两个人一直找到深夜,直到有市民报案说看到小巷里疑似尸体的人银发的少年,才找到了黑泽阵面前。
黑泽阵越过诸伏景光,看到假装路过巷口没过来的降谷零,又看回来,问:“你在担心我?”
诸伏景光就用那双雾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在短暂的对视后,他终于爆发:“是啊!我在担心你!Zero也会担心你!为什么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地离开然后带一身伤回来?!为什么总是理所当然地对所有人说出‘与你无关’?!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想过我会担心你这件事?!”
他说到最后情绪已经失控,整个人都在颤抖,几乎是喊出来的;他紧紧攥着黑泽阵的肩膀,好像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可被他抓住肩膀的人只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依旧冷静的话语被黑泽阵说出:
“记忆早就开始恢复了吧?你应该回去找你的Zero,而不是在这里——”
诸伏景光激烈地打断了他的话:
“四年了!四年了!黑泽阵!不管养什么都应该有感情了吧?!你可以对任何事都置身事外,你可以什么都不爱,但你凭什么断定我可以跟你一样不在乎这段经历?!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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